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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模糊,死状极惨烈。
皇帝震怒,大批禁吾卫出动,各关卡封锁,缉拿凶手。
最先被怀疑的是忠靖公府,他和李易的水火不容,是都宣城众人皆知的事。
儿子被流放,这仇敌却洋洋得意,凌国公恼恨之下,做出些什么也不奇怪。
“老爷,禁吾卫把我们围了。”
凌观捷的书房,管家急声道。
“慌什么。”
凌观捷面色沉凝,“打开大门,就让他们搜。”
“去备车驾,我要入宫一趟。”
换上朝服,凌观捷理了理衣帽,接着迈开了步子。
“皇上,凌谊明日就会被押出都宣城,老臣年岁已大,这一别,就不知何时能再见了,可否容臣去看个一眼。”
凌观捷语气哀伤。
皇帝探寻的看他,朝太监挥了挥手,“领凌爱卿过去。”
“多谢皇上。”凌观捷佝偻着身躯,似乎一夜间,被打弯了脊背,呈垂垂老矣之态。
应天寺的刑牢,衙役把锁打开。
凌观捷看着发丝凌乱的凌谊,颤颤巍巍伸出了手,“受苦了。”凌观捷闭上眼睛,留下浑浊的泪水。
“是父亲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遭此劫难。”
“今日,江晋狩猎,遇袭跌落崖底,尸体已经找到了。”
“皇上怀疑是忠靖公府所为,禁吾卫,入府搜寻。”
“我们凌家,对皇上忠心耿耿,何时有过二心,江晋狂妄跋扈,我固然瞧之不喜,可又哪里会违背皇上的意思。”
凌观捷声音低沉,神情疲惫。
“谊儿,别怨,要始终记得,君要臣死,臣绝不苟活。”
“我凌家男儿,不惧任何诡计!”
凌观捷说着上前为凌谊束发,满是父亲的悲伤和慈爱。
“自古,没有残缺的帝王。”
扫了眼外面侍立的衙役,凌观捷声音极低的说了一句。
凌谊抬了抬眸,此刻,他明白了父亲的所有意思。
皇上容不下凌家,已经在寻由头,准备动手了。
他这里,父亲显然放弃了。
眼下,只有退避,能救凌家。
“儿子没有谋害靖安侯,是有人刻意陷害我。”
“父亲,你帮我向皇上说说,不是我做的,我没有……”
凌谊抓着凌观捷的手,满脸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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