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发呆,一言不发,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试探地道:“长者?长者?”
连唤了几声,终于让周尚惊醒过来,忙道:“州牧恕罪,是在下失礼了,”
望着王政饱含疑惑的眼神,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正好目光掠到了王政受伤的右腿,连忙惊呼一声,从一边拖过一条长凳道:“州牧且坐下来,这伤势不轻,要不及时医治,恐会留下后患。”
说着,又取出一把剪刀来剪开王政包着伤口的布条,看了看道:“王州牧,这伤口很大,得缝起来,可能会有些疼。”
王政随意一摆手,表示无妨,周尚便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管,从中取出一支穿着细细黑线的银针来,又对着一旁的亲兵道:“劳烦去取些清水来。”
待亲兵端来清水,周尚先用水洗了洗王政的伤口,又用酒在伤口上浇了一圈,王政刚觉伤口处猛地一阵疼痛,周尚却已在给王政缝合伤口了,飞针走线极是熟练,倒像惯做女红一般。缝好后,他剪断线头,又拿了一圈纱布准备给王政包扎起来。
眼见周尚表现出了娴熟的医治收发,王政内心的疑惑降低了不少,见边上有不少士兵还在呻吟,道:“长者,伤口包扎政自己便可做了,如今军中伤者不少,长者可否给别人看看?”
虽是这般说着,周尚却像没听到王政的话,仍在一圈圈地包着,一边还小声道:“王州牧,以你如今的身份,亲自冲锋陷阵实是大可不必,自古帝...大将都更应该运筹帷幄才是。”
类似的话王政已不知听过几遍了,闻言笑了笑,只当没听清般问道:“长者方才说什么?”
周尚闻言抬头看了眼王政,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已是了然,却是没再开口,只是给王政包着。
待包好后,王政伸了伸腿,不仅疼痛感已减轻许多,右腿更是恢复了灵活,不由对着周尚竖起拇指赞道:“长者真是医道高明。”
似是回敬一般,周尚对这记马屁也当没听见般,只是起身拱手道:“州牧的伤势既然处理好了,在下便告辞了。”
转身没走几步,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脚步登时一顿,又扭头道:
“在下年老体衰,这么多伤者实在没法悉数料理,不过征伐沙场,伤亡在所难免,这里有一卷经书,里面倒是记载了不少医术,州牧军中医官若是不够,可择人授之。”
听到这话,王政又惊又喜,双手接过周尚抛来的竹简,打眼一看,却见封面上刻着几个古篆,勉强认了半天,才认出来是《体道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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