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看来,我们不同意圣皇的豪赌便是怕死,是苟活,是对芸芸众生的漠视,其实你们这样的看法是默认了圣皇能够赌赢的前提,若是反过来站在我们的角度呢?”
浮屠手目光里满是慈悲和无奈:“赌输了,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如此看来这是不是同样对芸芸众生不负责任的表现呢?”
息红衣道:“重症就要下猛药。”
浮屠手反驳:“药医不死病。”
这个世界就像是终将会失去的老人,从没有什么药能真正做到让人长生不死。
息红衣看着他:“也许我们都做的太极端。”
浮屠手反而能够理解:“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没有办法。”
这是分不出对错的,就像两户人家只有拿到神杖的一户才能活下去,也许两家本来没有任何恩怨,可总归要因此而争斗。
眼下也是如此。
天地忽然变得明亮,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月光,自息红衣背后生出了一轮圆月,照亮了此方天地。
圆月之下流淌着一条泛着荧光的长河,甚至能够清晰无比的听见水花流淌的声响。
息红衣脚踏在水流上,身形隐没在月光下,只能看见影子。
浮屠手伸出了右手,掌心上出现了一尊九层浮屠塔缓慢旋转,加持自身不可动摇。
息红衣是当今天下最强的两把剑之一,浮屠手虽未入佛门却得佛主教导,这样的两个人交手到一起在没有出现结果之前谁也不会提前知晓胜负。
所以只要动手,必定会全力以赴,毫无保留。
黄花依旧在轻轻摇曳,在月光下晃着身子,幅度很小,却是那样的坚韧,不弯不折。
“其实圣朝也是有信仰的。”
浮屠塔旋转阻挡月光,浮屠手想到了佛门里有不少人对于圣朝的评价,他们说圣朝人没有信仰,所以可悲。
可其实圣朝人最大的信仰就是圣皇本身。
也就只有圣皇才能在提出如此离谱的计划后还能够得到无数人至死不渝的支持。
长河上的荧光覆满了剑,息红衣的影子越来越深,在逆光下已经看不清他的脸:“我倒是不否认这话。”
浮屠手的气息越来越坚固,他站在那里好像已经和大地融为了一体,就像拦在路前的一座山:“那就请息先生赐教。”
他没有率先动手,因为浮屠塔强在防护,他先出手反而落了下乘,将战斗拖入到漫长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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