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个阵师能画完的么?
班师傅又悄悄地观察着墨画。
这才发现,墨画画阵法时,笔法非常熟练,下笔不假思索,仿佛这些阵纹早已烂熟于胸,而且画得行云流水,速度极快!
班师傅印象中的阵师,画阵法时要对着阵图思虑再三,下笔慎而又慎,画完一副阵法就脸色苍白,要坐着喝茶休息,磨蹭个大半天。
哪像墨画这样,下笔果决,落笔成阵,一副阵法画完,很快又接着画第二副。
就算要休息了,也是凝神打坐,不一会儿又精神奕奕,接着画下去。
这么算起来,四五个阵师加起来,都未必比墨画一个人画得快。
班师傅真是大开眼界。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阵法画得跟喝水一样轻松。
“难道……他真的仅凭一个人,就能在工期内画完这么多阵法?”
班师傅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期待地想着。
墨画有条不紊但行云如水地画着阵法,与此同时,炼器行建造这么大的动静,通仙城里几个有头有脸的家族基本也是人尽皆知了。
炼器行外面不远处有条街道,街上有个茶楼,二楼有个雅间,布置得古朴且典雅,香气氤氲,茶香弥漫。
安家老爷子和安家的家主安永禄对席而坐,正在雅间喝茶。
安永禄为安老爷子斟茶,皱着眉头道:
“俞长老这次,真的是好大的手笔,建这么大一座炼器行……”
“抢了灵矿,有了本钱,自然要做大事。”
“钱家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吃了大亏!”安永禄有些幸灾乐祸。
安老爷子瞥了儿子一眼,无奈道:“你不会以为,这对我们是什么好事吧。”
安永禄愣了下,“钱家吃亏,不是好事么?”
安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我且问你,这么大的炼器行建成,炼那么多灵器,不光是钱家,就是我们安家,生意上都会受其影响……”
“而且看这布局,不光是炼器行,还有炼丹行,到时候万一真让俞长林建成了,我们还怎么和他争?”
“那也是钱家先头疼,我们安家又没多少炼器和炼丹的生意。”
安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想一辈子做膳楼的生意?做膳楼能有什么出息?”
“我也知道,可我们不是没钱家心狠手黑么,炼器和炼丹的生意抢不过,只能做做膳楼这种和气生财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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