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千宗门听其号令。”
“但对太阿门还有冲虚门来说,这同样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抓住机会,他们激流勇进,便可一跃登顶,成为真正‘顶尖’的宗门。”
“大家都在赌。”
“可是……”荀子悠皱着眉头道,“拿宗门前途去赌,是不是太冒失了?我总觉得,此举有些……”
荀子悠沉默了下,还是将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愚蠢……”
荀老先生微微一笑,“不要从局外去看,所谓旁观者清,旁观者的‘清醒’,都是假的。”
“大多自视清醒的旁观者,一旦入了局,反而会比当局者更愚蠢。”
“太阿门在赌,冲虚门在赌,你以为我太虚门,就不想赌么?”
“我太虚门是没筹码,要是有筹码,早就布局开赌了。”
“况且,按世人的习惯,功过往往都是事后来评判的。”
“太阿门和冲虚门,若是赌赢了,那就是运筹帷幄,高瞻远瞩;”
“若是赌输了,那就是贪心作祟,不自量力。”
“但此时尘埃未落,乾坤未定,你如何来判断,他们此举究竟是‘高瞻远瞩’,还是‘不自量力’?”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输?”
“万一,他们赢了呢?”
荀老先生目光如炬,灼灼逼人。
荀子悠一滞,被荀老先生问住了。
他此时才意识到,事不关己地考虑问题,会自以为清醒。
而一旦设身处地去解决问题,眼前迷雾重重,因果叵测,着实难以决断。
荀子悠深深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荀子悠小声问道:“那老祖,我们太虚门……”
荀老先生道:“我们太虚门底子薄,安分一些,静观其变,顺势而为吧……”
荀子悠心中感慨。
不愧是老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细细琢磨,又跟没说一个样。
荀老先生沉默片刻,又叹道:
“太阿门想激流勇进,冲虚门想以进维稳,表面上看,他们两家比我们太虚门要强很多。”
“但实际上,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此次宗门改制,明面上波涛起伏,暗地里才是血潮涌动……”
“我太虚门自身难保,他们也只能自求多福了,怎么赌,能不能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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