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落败。
而乾道宗的沈君才,却坚持到了最后。
但也仅此而已。
他的神识,几乎耗尽,再也没余力继续画下去了。
落败之前,他鼓起勇气,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墨画。
墨画的面容,十分平静。
而且,他记着荀老先生的嘱咐,收敛情绪,表现得有城府点,所以板着个脸,目光冷淡,一脸漠然。
这在沈君才眼里,便真的宛如一个,不悲不喜,无得无失,以苍生为刍狗般,漠然无情的阵法“怪物”。
沈君才心中的阴影,有了实际的形象。
他颤抖着,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叹了口气。
“我……输了。”
自此,四大宗的阵法天骄,全部落败。
整个大道场,只剩下了墨画。
四周先是死一般的寂静,而后便如烈火烹油,人声瞬间鼎沸至极,整个论道山,也仿佛山崩海啸般,彻底喧嚣起来。
“结束了?”
“日他个仙人板板,我今天看到了什么?”
“筑基中期,论阵第一?”
“横压了四大宗?!”
“离了他娘的大谱了?”
“乾学州界,怕是前所未有……”
“我好像,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忽然之间,就见证了整个乾学州界的历史?”
“洒家这辈子值了……”
整个论道山彻底沸腾。
四大宗的几个长老,却宛如泥雕石塑般,呆滞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唯有双手,在止不住地颤抖。
场外气氛如火,他们的心,却如严冬九月,一片冰寒。
太虚门的弟子,此时更有些难以置信。
“真的……赢了?”
“我们太虚门……论阵第一?”
“我们的小师兄……是阵道魁首?”
“我们那个,爱吃鸡腿,筑基中期的小师兄,是整个乾学州界,位临所有阵法天才之巅,独一无二的,阵道魁首?!”
“我不是在做梦吧?”
“来人打我一巴掌……算了,还是不打了,我怕梦醒了……”
而四周,所有前来观礼的世家高层,都悚然失声。
闻人景玄,上官策,顾守言三个家主,饶是活了数百年,经历了不知多少大风大浪,此时也都心神剧震。
真的有人,能在四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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