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扭曲,不断明灭,不断构生,在不停地突破某种意念限制,打破某种梦魇规则……
终于,细微声响,裂痕遍布墨画全身。
墨画右手一握,金光乍现,剑露锋芒。
他手握神念之剑,第一剑,斩向了自身。
金色剑光一闪,直接将他的“神念化身”,斩得粉碎。
但斩去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个弱小的,无力的,绝望的,在大劫面前只能悲惨而死的卑微修士。
斩的是梦魇规则,通过欺骗和蛊惑,赋予他的“自我”。
虚假的自我湮灭,本我回溯,墨画神智瞬间清明。
梦魇的规则被打破。
墨画一切的神念之力,便全部重归于身。
手中的神念之剑,华光流转,剑气暴涨,墨画横臂一挥,剑气拉出一道璀璨的金光,宛如江河决堤,横扫而过。
所有半人半鬼的妖魔,全被拦腰斩断,被金色剑光绞杀,灰飞烟灭。
噩梦中的黑气,被一扫而净。
墨画转过头,定睛看向前方。
前方那只畸形且强壮的“邪婴”,仍在目光凶残地看着墨画。
墨画没有去斩这只“邪婴”。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只是一个“幻象”,本就只是一个不存在之物,是一种因果之力。
它就像因果的“锚点”,噩梦和妖魔,因它而来,但它却根本不在此处。
梦魇的规则被打破,墨画意识渐渐清醒,噩梦消散,邪婴的身形,也在渐渐消失。
但邪胎还在看着墨画……
墨画入梦时,它在看着墨画;墨画被妖魔吞没时,它在看着墨画;墨画打破梦魇,一剑斩掉妖魔时,它还在看着墨画;现在梦魇即将消散,它仍旧在看着墨画。
它的瞳孔空洞而漆黑,渗着血丝,看着阴森和可怖。
直到梦魇彻底消散,墨画从噩梦中醒来,这双血异的眼眸,仍旧印在他的脑海中。
墨画睁开双眼。
发现桌面上,灵墨被打翻了,墨水渗透阵纸,痕迹还是湿的。
噩梦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入梦,到梦醒,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
墨画收拾了下桌子,擦干墨迹,整理好书卷,而后坐在桌前,皱眉沉思。
“我为什么会做这个噩梦?”
是之前的邪胎,没斩干净。还是斩了邪胎之后,沾上了因果?
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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