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臭问郭国柱:“拿球个桶干啥呀?”
郭国柱已经领教过大臭,觉得没必要和他多说什么:“人家车师傅的,给他。”
到了炉前,郭国柱把水桶先放到了炉前休息室。他估算着今天岳红枫是夜班。可是,等他出来,却见车师傅在炉前正和大刘几个说话。郭国柱走过去,只是朝着车师傅笑笑,轻描淡写地说:“车师傅来了———夜班?”
“嗷,夜班。嗨,大刘,你们炉前不比武?人家其他工种都要参加技术比武呢,没听你们说么。”
“俺们?”大刘正站在当间把裤带松开,重新系紧点,“俺们,球了,俺们能把几炉钢炼好就行了,比啥武呢。”
“那你不想比就别比,脱啥裤子呢?球了,没人稀罕你外家俱,俺们都有呢。”车师傅嗓子最近不沙哑了。显得洪亮异常。大家哈哈大笑。大臭眯着眼睛笑,又想说“人家正搞对象”的话,但慑于大刘最近爱发火,就改成了:“松一松老二,不然的话……”他看大刘双手提着裤腰带,用一只脚够他,就往边上一躲。
于文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忙地说:“好像今年没有俺们,参加比武的都是技术工种。”
车师傅使劲一扭头:“球了,你们咋不是技术工种呢?不是技术工种,能把一堆废钢烂铁倒进去,再倒出一炉子钢水来?”
“嗨,俺们这是熟练工,谁也能炼了。不能和你们比。人家你们多油呢,关键是全厂哪个车间都离不了。俺们钢炉,全厂就这一台四吨电弧炉。”大刘说。于文纠正道:“嗯,铸铁车间还有台化铁炉,精铸车间有一台精炼炉。不过,但是数咱们车间的大了。”
车师傅马上说:“就是呀,那还不是数咱们车间的炉子大?大刘,别动不动就说泄气话,闹不好,今年采煤机上来了,大的铸件还就得咱们车间干呢。哼,你别说。”
“呀嗬,看人家车师傅,共产党员,当兵出身,觉悟就是比俺们高。俺们可不知道甚球的采煤机,还是挖掘机……”
大臭和一个胖后生在旁边比划着说;“就是,不管球他是采煤机还是挖掘机,你看你看,就这的,用手挖,挖,”他的比划,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胖后生马上说:“嗨,一看就是个耍流氓的老手。”
大刘不屑地一撇嘴说:“球,大臭?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耍流氓?大臭就会偷看别人耍流氓,你让他真耍,他敢个屁。”
大臭不生气,眯着小眼睛,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说:“嗨,你们见过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