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之后,车师傅一晚上就没离开过炉前,一直和大刘师傅,还有于文师傅几个人在一起聊天呢。这时候,他脑子里突然一机灵的是,那晚他去高车组路过厕所时,他模糊地觉得有人在男厕里,探头从小花墙里往外猫一眼。那一眼是投向高车组的。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那个冒出的半个头,应该是大臭。对了,就是大臭。因为当他和车师傅到了炉前后,炉前并没见大臭。
想到这里,郭国柱不禁浑身打个冷战。他忍不住扭头望一眼大臭,像冷不防忽然发现了小偷。自己晦气紧张的神色不比小偷差。他现在看大臭,大臭并不像个真正有贼胆的家伙。平时别看这家伙可怜巴巴比较能胡说八道,一天到晚嘴上离不开女人,离不开男女之间的事,但是,真要让他去真干,不太像。
可是,那天夜里,藏在男厕所偷偷窥视高车组休息室的一双小眼睛,不是大臭又能是谁呢,只能是大臭。
“快早点回吧?徐利。”他提醒徐利,也是在提醒自己,好像不早点回的话,还会遇到那样的事似的。
徐利说:“嗷知道了!一会就回了。哎呦,过不了几天,你们打噜噜水,就可以用上全自动的了。”
大臭高兴地说:嗷,那就省下了,”他想说一句俏皮话。说:“能不能发明一个找老婆的机器,”话说半截,自己已经先笑了,“要是发明个找老婆的机器,就可以随便想咋干咋干了,呵呵呵。”
徐利抬起头来,像第一次见炉前工大臭,开始咧嘴使劲笑,他为大臭说话的不动声色而暗暗惊讶。说:“想不到钢炉上的师傅们,都有一套。”
大臭转身出去了,懒洋洋地哼歌。郭国柱跟着出来,回头又嘱咐徐利:“小徐,快回哇,已经十点多了。别把身体弄坏了。”大臭在黑暗里来一句:“别球的把身体弄坏了,以后娶了老婆了,到时候干不动了,呵呵呵。”说完使劲坏笑。
大臭走在前面,心里忽然有点痒痒的感觉。他小跑几步,又跑到化验室亮着的窗户跟前,探头探脑地向里面看。忽然把窗外的什么东西碰得叮当乱响,然后自己嘻嘻哈哈跑过来,大惊小怪道:“呀,看见了,化验室的那女的,正洗脸呢。”
洗脸还值得哈哈笑,有啥好笑的,难怪大刘他们都说,大臭就是傻货呢。
怎么办?郭国柱开始矛盾了。车师傅所谓骚扰小赖的事,这几天不太提了,似乎是风平浪静了,可是谁知道呢。车师傅看上去依然大大咧咧,但从他脸上笑容的收放中,偶然会夹杂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僵硬肌肉。此时,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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