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嗔怪:“哎呀,你,二班?”
“嗷,二班,刚刚……,我还以为你早班,或者是夜班呢。”其实,郭国柱自下午四点一上班就在心里嘀咕,怎么没见岳红枫,难道是夜班?他不好意思问别人。下午下决心去车间办公室,其实也有这方面说不出的心事。这种感觉,有点像小时候刚上初中时,老师让他去向一个女生转告一句话。而他从未和这个女生说过话。恰恰女生又是一个特别孤傲冷漠的样子,平时向来不和男生搭腔,让郭国柱为难的要命。此时就是这种心境。
岳红枫的脚步没怎么停,并没有要和他多说话的意思,没有正面接他的话:“不忙了?”说着话,没等他回话就往高车组休息室走。郭国柱愣了一下,望着红枫叶的背影,呆了几秒钟,机械地迈着步子往车间办公室挪,似乎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在往哪儿走。
等他要推车间办公室那扇对开的门时,忽然被里面出来的人嗨一声:“发呆,发呆,好好的,都忙的发呆了!”
郭国柱定睛一看是梁三清,笑道:“呀!没注意。”
“没注意?注意啥了?注意钢水是不是倒错地方了?应该倒在模子里,结果倒到锅里了。”
郭国柱一听哈哈大笑。前几天造型上除了点问题,刚出炉的钢水,由电瓶车刚从炼钢厂房跨,拉到造型跨,那面上高车的是小赖,小赖也许是晚上又跳舞去了,没休息好,听着下面应该把钢水倒在地上的模子里,结果鬼使神差的乌拉一下,高车开过了头。偏偏造型上碰上两个年轻人,光顾抬着头和小赖说笑呢,把半炉钢水倒到了旁边另一个模子里。倒错的模子是第二天要用的。把付主任气坏了。这两天那张黑黢黢的脸,更显得阴沉可怖。
右手办公室的桌子前,有四五个不常见的中年女工,并不专门去理会坐着抄写什么的朱师傅和金师傅,她们自顾自地聊的起劲。仿佛是没地方可聊,可算找了个聚会聊天的场所似的。让她们惬意的是,一边说话还一边被金师傅评论一句。
“你们几个都是早班?下了班,可算是有了说话的时间了。”金师傅没抬头,“尤其是小王,你这下可是弄好了,从大营盘的机床厂,一下就调回到一机械了,十几二十年都没调成,天天跑家,这下可是有时间聊聊天了。“
被称为小王的女工,赶紧笑嘻嘻地对着金师傅和朱师傅说:“嗷就是,嗷就是,我跑了十几年,从夏天到冬天,没明没夜,从和娃娃下了学,全靠我家老头,我就是想接孩子也接不成。”
“跑了十几二十年?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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