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和油炸包子盛在一个大铝饭盒里,另一个铝饭盒和瓷碗盛满稀粥。徐利来回两趟,正想转身再去拿什么,甄凤未喊住他:“唉徐利,你端一饭盒饺子到你那些朋友那儿慢慢吃去吧,我们在这儿说会儿话。”徐利会意地点头,一付孩子般的赖笑,对着旁边不远的一桌人眨眨眼睛,说:“看见了吧,这就是……”
一旁有人马上接过话头:“气管炎。”
徐利纠正到:“不准确,对我来说不必隐晦,直说吧,这两天鼻子好像不通,像要感冒的样子,原来是妻管严先兆。”
大家笑。有人喊徐利:“来来,啥时候飞呀?”
徐利哭丧地伸伸手:“飞不了了,翅膀让人家捆住了。”
“咋回事?不是已经调到我们研究所了么?”
“调不了了,铸造车间又不放了,让我回去。”
“回去?回车间?那你折腾了半天折腾啥呢?”
徐利已经坐在几个戴眼镜年轻人的桌子旁。他放低声说:“铸造的主任找我谈话了。”本想转移话题,不想研究所的年轻人又追问事情缘由。徐利只能窘迫地说:“嗨一句话,人家找我谈话,说只要宝钢线材轧机的工艺做完成,就放我走。”
“宝钢线材轧机?那和你们铸造车间有啥关系呢?况且你是学铸造的。”
有人从旁解释:“嗷明白了。那还不是看上徐利的多面手了么。别看徐利是学铸造的,可是在工艺方面是少有的材料……”
徐利哈哈笑,做手势把大家的声音压下来:“是块材料,烧火的木棍。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只是承诺让我做工艺,我倒真不稀罕。关键还有一个承诺。”徐利卖关子,突然不说了。
有人赶紧问:“什么承诺?说说。”
隔着两桌子的甄凤未正喊他。他乖巧地举手敬礼。
袁梅雪看在眼里,一脸艳羡地微笑着对甄凤未说:“你真的有福气,你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多么男子汉。”
甄凤未掩饰不住内心的骄傲,忍不住说:“不说我。先说说你吧,上次美珍约咱们见面以后,你怎么样?我一直想什么时候再见面呀。”甄凤未说这句话的同时,脸上飘过一片不易察觉的像氤氲的淡云。
袁梅雪白净的脸,给人感觉像密林深处的一汪深水,静谧安详又神秘。她微微莞尔一笑,低头说:“我?美珍说了许多你的事,又说该和你多聊聊。”
自从上次见了袁梅雪,甄凤未就相信自己一准会和袁梅雪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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