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十二斤蛮横地用双手掐住三清的肩膀,说:“给不给?不给就抢呢啊。”说着就往三清裤子口袋里掏。三清着急地乱叫:“妈呀,套住我的麻不浪了!呀呀。”
车十二斤高兴地笑道:“套住了吧?我这技术还能有跑?只要我一使劲,能把你狗的命根子掐断。”
朱师傅站起来往外走,边笑道:“哎呀,车师傅,我说你最近是越来越不像你了,开得些玩笑都越来越出格了。”
金师傅呵呵笑着说:“时代变了么,不说钱说啥呀。看咱们厂里已经有人给车间交钱了。你别瞪眼睛,你听我说么。有人看见别人在外面挣钱,也去倒腾衣服摆地摊,还有的人家本事更大。干啥呢,倒腾化工原料。我开始也奇怪,一个机械厂出来的,懂化工原料?反正人家倒腾的挣钱了。所以,有人就眼红呀。也也学着出去到处乱跑呀。”
贾主席有点不明就里,问:“那咋还往回交钱呢?”
“就是呀,他老是不去上班,又不能老请病假,所以就给头儿们塞上点。有的人家干脆对外规定,出去的人一律给车间缴纳费用。不然的话就别想保住工作。”金师傅刚说到这儿,贾主席轻声叹口气,低声说:“嗨呀,现在都成了啥了。咱是跟不上趟了。老老实实在厂里干吧。”
“不是跟不上趟了,是咱们根本就没那个本事和门路。别说闹那些化工原料了,就是让咱倒腾咱们的铁疙瘩,让我搬上钢钉子满世界找,我也找不下要货的人。”车十二斤比划着松开了三清。三清往门口躲一躲,把衣领整理一下说:“嗨嗨,你是不是猫上哪几个铁疙瘩了。晚上搬的时候小心点啊,别让下夜的人逮住啊。”
车师傅一听脸色骤然一变,腾地跳起来去踢三清:“你说啥呢?你妈的逼的,再说一遍?”
金师傅赶紧起身拦住车十二斤,他给三清使眼色说:“开玩笑开玩笑。”
车师傅不干,依然大声骂道:“你妈的个逼的,你小子胡说谁我不管,你小子敢胡说我?你个王八蛋。”他的胖身子像被三清砍伐倒了的粗枝大树,不由自主地向着三清的身影倒过去。三清已经跑出大门,边跑边回头,两条腿像被砸瘸了似的,突然变成了罗圈腿。
贾主席站起来把车十二斤叫住:“车师傅,这是咋了?他开玩笑由他开去,咋就这么着急上火的。”
“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别说是三清这张嘴,就是……”金师傅没说完,被贾主席一伸手掌拦住。
贾主席的脸色变得像张刷白后又褪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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