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顶层的存在。
这样的老年人活了一辈子,见过的世面和风浪也多。
程燃想过前世见过的一些大企业集团掌舵人,主政官员,或者是那些长期身居高位的人,洞悉世事,人生的经验足以支撑他们对一个事物做出独到的判断,一针见血,一般人的心事在他们面前跟透明人没什么两样。
在机关单位干了几十年的普通职工公务员,都有自身钻研到的一套门门道道处事法则,只要是还存着心思往上走不自暴自弃的,不说圆滑世故个个人精,但至少都打磨得心思通透,人情达练,各有风格。
至于在那上头的领军人,常年置身关键位置稳步上升的,应对手底下的千人千面,各方脉络权衡,哪个都不简单。
程燃本身就有不属于这个年龄和时代的灵魂,在普通人面前或许还好,但若是姜红芍这性格是体及她外公,程燃担心在那样的老人面前多少会露了端倪。
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是思虑太重,小心谨慎过度,毕竟自己身上的这种事情,在一个唯物主义的国度,没有正儿八经的科学结论,就几乎算是一切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牛鬼蛇神。毕竟也不会有人想到,他这具年轻的身体里面装着另一世灵魂。
星期四,程燃和姜红芍通了电话。
“明天下课我妈妈来接我,先和我去峨眉山见我外公,外公不住我家,我妈这里,他住过来不方便,更不希望打扰我妈和其他人工作,另一方面他很喜欢峨眉山,说了很多次想再去看看走走,我们先过去。你星期六过来吧,就跟人说到报国寺红珠山宾馆,找我和报你的名字,会有你的房间……程燃,你多留一天,可以吗?”
“周末我很自由,这个没问题的,只是你妈在的话……”程燃停顿一下,笑道,“这岂不是直接见家长了?”
“什么跟什么啊……”姜红芍先是一愕,声音懒恹中说不出的动听,又带了点没声好气的情绪,“想什么呢……我妈第二天就要走。”
原来如此,姜红芍这是打了个时间差啊。
程燃问,“你怎么跟你外公说的?外公过来,难道不是想多看看你吗?不要因为我过来,而导致他大发雷霆。”
窗外是徐兰摆放在这个新家窗沿的花盆,植被茂密,林叶婆娑,风吹过沙沙作响,带一点从窗户进来傍晚暑气渐褪的轻风里,程燃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这种彼此声音在耳畔响起聊天,却又天阔云舒的感觉,一种地下党接头的刺激渐渐从脊椎涌了上来。
“我外公其实很喜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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