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不敢苟同。所谓仓廪足而知礼仪,显然夫子也认为首要的目标便是要让人吃饱饭,吃饱饭才有心思读书,读书才能明理。华亭镇的生活节奏较之关中快了不止一倍,财富的累积速度更快了不止一倍。商贾要加快脚步,不然紧俏的货物便被别人买走,脚夫要加快脚步,因为下一个工作正在等着你,慢了,就是别人的,在镇公署后面的那一片新盖起来的村落之中,百姓夜以继日的将西域运来的羊毛纺织成线、编织成布,因为这中间赚取的利润,是种田的数倍……然而他们创造出来的价值,绝非仅仅只有自己家的钱袋鼓起来,还有海量的税赋。”
他手指着不远处一块凸显的屋顶,显然是一处高大的建筑,说道:“那里是华亭镇的学堂,所有本地户籍的百姓,六岁至十二岁的孩子必须在学堂上学,吃用全免。非是本地户籍的孩子,则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才能入学,但是,谁家的适龄孩童不在学堂里上学而是在外务工,无论缘由,即可驱逐出华亭镇!”
房玄龄和李靖都有些瞠目结舌。
房家农庄的学堂也是强制免费入学,可是对于外来人员却未有这等强制的手段。
李靖禁不住蹙眉:“此举有些过分了吧?既然是前来华亭镇务工,那必然是遭遇灾荒亦或是遭逢变故的穷苦人,生活本已不易,尔等却来要这等强制手段,立意固然是好的,可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裴行俭却摇摇头,道:“卫公之言谬矣,卑职斗胆问您一句,放眼天下,可有如同华亭镇这般重视教育的地方?”
李靖坦然道:“绝无仅有。”
孩子不上学就给人家驱逐出去,你这重视教育重视得过了头,天下何处可堪比拟?
裴行俭又问道:“那卫公可知,今年至上月为止,有多少人涌入华亭镇,并且主动将家中适龄孩童送去学堂?”
李靖蹙眉道:“这老夫从何得知?”
“具体的人数,是十一万七千人!适龄孩童的数量已经达到一万有余,镇上原本的学堂早已不堪重负……”说着,裴行俭指着吴淞江对岸的山上:“那里原本是为了讲武堂而建成的房舍,现在讲武堂搬迁之关中,那里便即将成为镇里的学堂,并且予以扩建,总共花费的资金已经超过三十万贯,足以容纳三万名孩童同时入学。”
这一日来,房玄龄与李靖已经不知道惊讶了多少次,然而在听闻三十万贯和三万名这两个数字的时候,依旧难掩惊讶之色。
三十万贯,这是个什么概念呢?
纵然是一个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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