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从太子手中夺过来。
他岂能不知如此做法到底有多大的风险?
但当距离那个位置仅仅一步之遥却求而不得,那种觊觎之心犹如跗骨之蛆一般时时刻刻啃噬他的心,让他欲退无从,不甘心!
萧瑀走过来站在他身后,亦望着长安方向,沉声道:“这个时辰,想必太子殿下已经诵读祭文,接受百官朝拜了。”
李治转过头,盯着萧瑀,缓缓道:“可本王想的是父皇大殓,自尽而后人世间再不能得见天颜,本王身为人子却不能送父皇最后一程,愧疚于心,恨不能追随父皇于九泉之下,以尽孝道!”
人可以追逐名利,但眼里不能唯有名利,否则与禽兽何异?
萧瑀没想到李治回说出这样的话语,看他神情,便知道心里对于这个时候自己想的是太子即将登基而不是先帝已经大殓,已经非常不满。
只得躬身,冲着长安城的方向一揖及地,颤声道:“他日寿终,若能陪葬于昭陵之侧,于九泉下追随先帝,此生足矣。”
李治这才回过头,依旧愣愣的看着面前雨幕,以及远处的长安。
他之所以不退,不仅是对皇位的觊觎之心让他一往无前,更因父皇对他之期望!宁可废长立幼饱受天下人之劫难诋毁亦要将他扶立为储君,这是何等之宠爱、信重?
当初关陇门阀举兵起事,长孙无忌亲子前往晋王府欲废黜太子扶立他为储君,被他言辞拒绝,当时他对长孙无忌说的是“皇位是父皇的,父皇没有给我,我不能抢”,这的确是他的心声。
但现在与当时状况截然不同,谁都知道父皇早已打定主意将皇位传给他这个最小的嫡子,所差只不过是一纸诏书而已,只要父皇没死,这份诏书迟早下发,他李治就是父皇最属意的继承人。
岂能因为父皇没有留下一纸诏书,便罔顾父皇的心意?
既然父皇要将皇位给我,却因寿数而未能成行,他当然要全力以赴将皇位抢过来,以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褚遂良自大雨之中疾步行来,进了营帐施礼,不顾下半身衣衫已经湿透,禀报道:“启禀殿下,刚刚送来的消息,太子殿下已经在武德殿当中诵读祭文,先帝‘大殓’也已完成,百官于殿外朝拜太子……另外,鄂国公送来战报,东宫六率抵抗顽强,右侯卫进展不利,伤亡巨大,鄂国公正在春明门组织先登营,欲强攻太极宫。”
李治负手而立,眼睛穿透雨幕看着长安城的方向,好半晌,才缓缓说道:“明知不可为,又何必强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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