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都是随意写写。哪怕身为主考官的自己,在阅卷的时候也不会认真看策问的试卷,沈忆宸已经很不错了。
“不知此子的八股文章如何,倒是勾起了老夫的好奇心。”
说罢,马愉就把试卷给放回桌上。
沈忆宸本来正在专心致志的烤肉,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可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要知道会试要求绝对安静的,谁要敢喧哗将被直接逐出考场,就如同第一场考试那几个倒霉蛋一样。所以沈忆宸赶紧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是钱习礼跟马愉来到了自己号舍面前。
“晚辈不知总裁大人到来,十分失礼还请恕罪。”
会试的主考官还有一个“总裁”的称呼,所以沈忆宸也是按照此称呼赔罪。
“无妨,吾等在巡视考场,你继续吧。”
钱习礼看沈忆宸烤肉吃的正香,也不好打断对方的“雅兴”。再说主考官巡视考场与考生对话,还是得注意尺度跟界限的,一旦逾矩就有徇私之嫌。
“是。”
沈忆宸拱手致意,不过他也没好意思继续烤肉,而是坐了下来装样子答题,表情略显有些尴尬。
马愉跟钱习礼二人并未久留,转而去其他地方继续巡视考场。
转了一圈之后回到明远楼,马愉开口道:“钱大人,这届乡试可谓是卧虎藏龙,不知你认为何人可以问鼎?”
“马大人,你这是给我挖坑了啊,哈哈哈。”
钱习礼打趣着回了一句,巧妙的躲过这个问题回答。
一旦到了会试这种级别,取中排名除了学识之外,也称得上是朝中各方势力的角力。
无论是主考官,还是同考官,甚至是名义上老大知贡举官,都有自己所看好关注的熟人。现在早早的说出自己心中人选,反倒会处于一种劣势,很容易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去当做把柄。
“是本官失言了。”
马愉也是打了个哈哈,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失言的想法,纯粹是问出来血赚,问不出也不亏。
不愧是主持乡试、会试接近十届的老油条,口风就是比较紧,都明摆着看好认识沈忆宸,始终不愿意松口。
“无妨,马大人客气了。”
伴随着两个人的客套,正统十年乙丑科会试,来到了二月十六号最后一日。
其实准确来说,会试二月十五号就已经结束了,但是考虑到凌晨不可能让学生交卷离开贡院,所以顺延到十六号早上全体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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