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沉忆辰拍了拍赵鸿杰的肩膀,两人关系不需要多言。
前往诏狱的路上,随着冬日夜幕降临,萧瑟北风吹拂之下,路上已经行人寥寥。
可街边一家夜市小吃摊上,却罕见的坐着一桌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他们的出现,让其他平民百姓,压根就不敢靠近这个小摊贩,只敢远远的好奇议论着。
坐着的这桌达官贵人,算是沉忆辰在京师的“老相识”,他们就是以贺平彦为首的共兴社成员。
当然,现在共兴社的招牌,随着贺平彦踏入仕途,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更多沦为吃喝玩乐的组织。
“不是说好锦衣卫上门捉拿沉忆辰入诏狱吗,怎么现在还没有看到人影过来?”
西宁侯宋杰脖子伸的老长,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成国公府的方向。
朝会结束被沉忆辰当众威胁的那番话语,让他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堂堂一个大明侯爵,沉忆辰却依然敢嚣张狂妄出言不逊,这口气宋杰怎么可能咽的下去。
结果万万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来得如此之快,仅仅过了一个下午太后就下达问罪懿旨,眼看着沉忆辰马上得沦为阶下囚,此时不过来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别急,等下想怎么羞辱,还不是随你喜好?”
说这句话的是曾经内阁首辅马愉之子马徵。
当年沉忆辰出镇山东回京路上,路过临清钞关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担任监察御史的马徵。
那时面对前往地方镀金,张扬不可一世的马徵,沉忆辰仗着自己正四品佥都御史官衔,硬逼着对方行了一次跪拜礼,双方从此结下了梁子。
不过后来马愉从中拉拢化解,加之沉忆辰后续又接连出镇福建,双方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现在马愉病逝,内阁首辅换了两任,马徵也依靠着出镇之功以及父辈蒙荫,升迁为都察院的右佥都御史,达到了沉忆辰曾经的高度。
本以为终于可以平起平坐,报当年羞辱之仇,结果万万没想到对方入阁拜相,再次拉开了差距。
相比较宋杰的急切,马徵这口气忍了数年,早就不急于一时。
就在几人讨论跟臆想之中,远处出现了一大批的人马,路上行人见到那显眼的飞鱼服,连忙避让躲闪生怕除了霉头。
“来了!”
贺平彦看到飞鱼服后,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异样光芒。
他跟宋杰以及马徵这些只知皮毛的世家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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