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了。
爱跪就跪着去吧。
反正我是不做。
打死也不做。
说破大天去,也不做!
有本事你们再给我上刑啊,要是再压断了我的木头腿,我就再造两条新的出来,要是压断了我的手,那咱们谁也别想再走了。
大不了同归于尽!
南岸的贵人,哼!
这行人是一大早来的,直到太阳快落山,柱子都没有再搭理他们,那妇人也就整整在院子里跪了一天。
期间给她送水、送食、打伞的下人,都被她斥责走了。
跪到了最后,她挺直的脊背终于有些摇摇晃晃,支撑不住了。
可直到最后晕倒在院子的泥土地上,她都没有开口央求柱子一个字,可能她心里十分清楚,什么话对于柱子都不管用。
她很清楚柱子的腿是怎么没的,她也清楚柱子心里的恨,她更知道对于自己那个口无遮拦的傻儿子,那个被久久困于在床上,心性已经渐渐扭曲的傻儿子,柱子的手艺,是他唯一的希望。
她一个做母亲的,能怎么办呢?
既然不能把自己的腿给儿子,那就跪在这里吧,不知能否消减些许,眼前这个鲁班再世的传奇青年匠人心里的仇恨。
柱子就当院子里没这么个人,拿木料,取工具,从她身边走来走去,一个正眼都没看她。
柱子心里的恨,本来在养伤的时候,已经消减了很多,可被刚刚那个混蛋少爷一嚷嚷,瞬间又开始怒火中烧。
现在,这妇人这样一副姿态,他倒真的有点无可奈何,满腔怒火好像遇上了绵绵细雨,他打不得,骂不得,发作不得,十分窝火。
到了黄昏时分,看她倒在肮脏的泥土上,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了,一天下来,他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觉得这妇人差不多就该死心走了,他也松了口气。
可第二天,天刚放亮,那南岸妇人就又带着家丁,抬着儿子,来柱子的院子里跪着了。
柱子一推门出来,就看见这个妇人又跪在院子当中,还是那么直挺挺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心里一酸,走到她面前,说:“起来吧,我给你做。”
后来,整个丈量的过程,那个先前不可一世的少爷都极为配合,神态谦逊,彬彬有礼,与头一天简直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头一天见过,他会以为这是一个家教很好的年轻人。
做完了这一单,墩子又换了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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