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得趴在翠儿身上说:“翠儿,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真是憋笑都要憋死了,还要掌着船,可别提多费劲了,哈哈哈,把那个活宝送上岸,我干脆把橹交给我妈了,我是真划不动了,手都笑软了,哈哈哈哈!”
翠儿也跟着笑,可等大家都笑过了,她才慢慢说:“这人,也是……也是可怜人,头次出……出远门,要见有钱的……有钱的亲戚,一路上都在……都在给自己壮胆呢。壮胆……”
烦了觉得有道理,一想到咚妹儿说这人穿着崭新的衣服,连鞋子都是嘎嘎新的,可能这身行头,就是为了出这个门才置办的,又是去南岸,可见是去高攀亲戚去了。
这么生疏,多年不见,这回却突然要去见人家,肯定是有事儿要求人了,可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和比自家门楣高的亲戚相处,就一路都在吆五喝六的,给自己壮胆色。
其实这人外厉内荏,不过是个久不出门的可怜虫罢了。
烦了当时就觉得,翠儿分析事情入木三分,可能是她常年自己琢磨事情,少有人和她说话,也就没人打断她的思路,自然就想的深一点。
这样的心智,也是很多正常健全人,所不能及的。
刘婆婆如今,年纪真的很大了,她已经不再去南岸做活了。可她之前在孙府,也是尽职尽责的做了好几年洒扫的工作,所以老人家归家养老之后,孙府也每个月都会送些津贴过来,虽然不多,可足够她们祖孙二人过活的。
柱子哥俩也时不时送些东西过来,她们二人相依为命,老的不必在出去做活儿,小的渐渐也能做些家务了,也是过得其乐融融。
之前,刘婆婆一直做家里浆洗的活儿,现在她岁数大了,两只手没有力气了,也拧不动衣服,扯不起浆糊了,这些事儿如今,都渐渐落到了翠儿头上。
翠儿跟着刘婆婆,终日耳濡目染,浆洗的门道都懂的,人也和老人家一样,极为爱好干净,可她就是做事儿慢,非常非常慢,很多刘婆婆一会儿就做完的事儿,翠儿能一干好半天。
刘婆婆在一旁看着,心里急得不行不行的,可她强忍着,不上手去帮忙去。
因为刘婆婆太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她已经很老很衰弱了,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要是翠儿学不会自己做这些事儿,她走了之后,也不会有人教她了,那就更糟了。
烦了跑进刘婆婆家院子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没人,他再往里走,发现翠儿蹲在灶台边吹火呢。
刘婆婆每天早晨醒来,习惯喝上一碗鸡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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