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打交道,越刚越吃力。
这个巧劲儿,任咚妹儿先前怎么教,墩子都无法领悟。
墩子觉得,摇橹这活儿,可比背书练武累人多了。
烦了这会儿已经瘫坐在舱底了,刚才他跟着墩子的节奏,一通加速划动猛如虎,这会儿累瘫了蠢如猪。
“我说烦了,你也是跟着马帮走南闯北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么菜啊,合着就是架子长起来了,还是个内里虚弱、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啊!”墩子笨拙的摇着橹,他也累,可还没到烦了那个地步,就忍不住开始数落对方。
“给爷滚!你才虚,你里里外外都虚!本少爷我好得很,就是刚才划得猛了,这会儿喘口气儿。”烦了一听,一骨碌坐直了,强压着剧烈的喘息,把左右两支桨都攥在手里,又咬牙划了起来。
“你掌方向,我也别闲着,咱俩一起使劲儿,早点到早点好。”烦了发现,划两边可是比之前划一边更累人,可不论是出于兄弟眼前的面子问题,还是念及老祖宗,想早点回家看看,他都要咬牙坚持下来。
两个划船的生手笨拙的推进着渡船,两人都牢记着老关的叮嘱:船在河上,最重要的,就是平衡!哪怕慢一点,船也要走得稳。
船走的是真不快,可倒也算平稳。
两个男孩不愧是多年的好友了,很快就摸索出了彼此发力的节奏,二人同舟共济,劈波斩浪,奋勇直前。
直到,河面的风,吹得越来越大了。
风吹浪涌,水面越来汹涌起来,船越来越难掌控了。
墩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烦了也不是傻子,他之前也见过咚妹儿划摆渡船,要是河面是这样的状况,咚妹儿都不一定会出工。
“压舱石呢?”墩子竭力用橹稳住船身。
“分开了放船舱底下了,幸亏听你的没扔,要是刚才真给抛下船,这会儿我就哭死吧我。”烦了以为,划船会很快到家,舱底放着几块大石头,实在是太傻了,会拖慢自己归家的速度,还是墩子武力压制了他想丢石头的举动。
老关放的这几块压舱石,是很多设计复杂,用于维持船身稳定装置的简化版,实在是没工夫造出更多的东西了,只好搬来几块石头凑数了。
船身摇晃起来,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
“抛锚!”墩子大喊。
“好!”这个锚,还是杜老板拆了一辆马车,柱子用车轮子改造的呢,要说钉住船身的作用好不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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