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会杀了他,真的会杀了他。
“我替父亲报仇,手刃杀父仇人,天经地义吧。”
“阿珩,我没有,我没有杀大哥,我没有啊!”裴文定大声辩解:“我真的没有杀大哥!”
裴文定在尖叫,他上前不得,后退不得,卡在原地奔溃的大喊大叫,像是一个孩子,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裴忠直接笑出了声:“二爷,您好歹也上过战场的,人家大都督还没有开口呢,您就吓哭了,可真是……连国公爷的头发丝都比不上啊!”
“裴忠,你别忘了,是谁让你当这个管家的!”裴文定不敢训斥裴珩,教训裴忠却是敢的,他嚷嚷着,裴忠压根不怕他。
裴珩将一碗汤药放在窗台上:“二叔,这镇国公和大将军的位置好坐吗?你坐了这么多年,在我爹手上花团锦簇的镇国公,已经被你弄的一败涂地了,你没想过,到底是谁弄成了这个样子吗?”
“谁?”
“你手里握着谁的秘密,谁就是你的敌人。”
裴文定脑瓜子一“嗡”:“你,你胡说。”
“阿聪虽然做了天地不容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说到底,阿聪还是你的儿子,有他在,镇国公府还能继续绵延下去,不至于断子绝孙。”裴珩幽幽地说道:“可你现在看看,阿聪没了,你得病了,我也一副残破的身子,根本无法继承这镇国公府。你说,要是阿聪不死,这一切,不还是他的嘛?你求这一切,不也是为了子孙后代吗?”
“……”
裴文定眼珠子不停地转着,他舔舔干裂的唇瓣,又瑟瑟地看了眼裴珩,依然没说话。
裴珩继续说:“阿聪死不死,不是那个人一句话的事吗?阿聪是你的儿子,你唯一的儿子。”
裴聪不死,镇国公府就是他的,裴文定想要的,不就是镇国公府嘛!
可他兜兜转转,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得到,反倒还惹了一身的脏病!
不仅如此,儿子也没了,他一死,他筹谋这么多年,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裴文定身子抑制不住地哆嗦,“原来是这样,他是想让我绝后啊,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抖,越来越大声,“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裴珩!”裴文定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窗棱,红着眼睛看裴珩:“裴珩,都是他让我干的,他许诺我了,要你无法生育,就把镇国公府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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