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苦相思,荡子从戎十载馀。
征人去日殷勤嘱,归雁来时数附书。”
男人音,唱幽婉风,一样的出众。
岑参感慨叹息道:“此为王维所著《伊州歌》,想来大帅也是听过的。”
伊州啊。
方重勇默默点头,心里数着自己从西域回中原有多少年了。好像很久远,又好像只是在昨天一样。
在场除了崔乾佑,其他都是去过西域的,听到台上所唱《伊州歌》,心思都回到了当年。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方重勇再次叹息,他打算等会把台上的乐师和歌伎叫到雅间里面坐一坐。
一曲唱完,茶楼内欢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这演出的档次,已经远远高过了茶楼的档次。
类似这样的人,以前都是专门伺候基哥和一众核心李唐宗室的。如今,却也沦落到茶楼卖艺的地步了。
岑参附和道:“大帅,这等水平,过往大概只能在宫廷里遇到。见一见这二位艺伎,赏赐一番也是顺理成章。”
“是啊,确实如此。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方重勇忍不住感慨道。
雅间内众人都是沉默不语,他们也都感受到了岁月沧桑的变化。
世间岂有不老不死之人,沧海桑田过眼云烟。
哪怕有谁英雄盖世,最终也难逃一抔黄土的下场。
几曲唱完,茶楼掌柜将乐师和歌伎带到了方重勇所在雅间。
正如他猜想的,演奏琵琶的是雷海青,唱歌的是李龟年。二人都是当年基哥的心头好,玩音乐的时候必要带上他们。
“二位何以沦落至此?”
方重勇叹息道,上前将伏跪在地上的二人扶了起来。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雷海青忽然抓起琵琶,趁人不备就朝着方重勇的头砸去!
这一幕在电光火石之间,离得最近的何昌期,在长期征战中肌肉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他手中横刀瞬间出鞘,整个人如同猎豹一般,脚底像是长了两根弹簧。
还未等雷海青用琵琶砸到方重勇,何昌期这一刀便已经刺出,直接插入雷海青的腹部。随后何昌期一直往前冲,用胳膊肘将雷海青顶出好几步,然后一个连打,推着那把横刀,将对方钉在木墙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在场众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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