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天道是有灵的。
天道誓言,不是那种嘴上说说的誓言,而是刻在“丹田心壁”的沉重心誓,是受天道影响的大道誓言,若是不遵守,跌境事小,产生心魔障念,未来修为无法更进一步都算事小,最怕天道降下反扑,让一个人直接废掉,所以发誓之前,就要想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一般来说,实力越强的修士越不敢发誓,因为一言一行都重若千斤,非普通百姓能比,眼前这位魏老九,实力深不可测,他的天道誓言,估计堪比浩荡天劫,所以自然不能马虎,必须用一生精力去应对。
“难道公公就不觉得寂寞吗?”
陆鸣渊好奇道。
魏老九忽而爽朗一笑:“整个大炎京城,好比小溪中的流水,水中流淌的画面,便是天下的点点滴滴,有寒士进京赴考、无人投靠的人情冷暖,有千里之外、歹毒至极的幕后策划,有市井小民的鸡毛蒜皮,有僧侣保藏祸心的善举,有道人无心之举的祸事,有家长里短,有悲欢离合。
有人喜,有人愁,有人生,有人死,闲来无事,观上一观,不也挺有意思的嘛,可比那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要有意思的多。”
“不过咱家之所以愿意出来,最重要的原因,是看到了你身上的血饕分身,已经初现火候。”
闻言,陆鸣渊瞳孔一缩,神色大变。
“血饕分身,难不成...”
“不错,你的血饕天陨经,乃是我的修炼之法。”
魏老九微微点头。
冷宫大殿床板上的血饕天陨观想图,就是魏老九刻画上去的。
他又想到后山的残破道庙,还有道士坟冢,不禁开口问道:“那个道庙和坟冢,以及赤骨阳花,也是公公的手笔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
魏老九回忆起来。
“反正你现在经历的事情,对于我而言,也不算什么。”
“毕竟洒家早年跟在景元帝身边,多少风浪没有见过。”
景元帝?
陆鸣渊忽然想起。
这座冷宫的来历。
就是为景元帝修建的。
天子北狩,那个在位只有八年的帝王上台,将大炎挽救于水火,晚年作茧自缚,被困冷宫,也是一位褒贬不一的天子。
难不成这位魏公公在冷宫陪伴了景元帝一生,直到对方老死?
听到这些解释,陆鸣渊顿有恍然之感。
原来第一个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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