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有错,但绝非死罪。至少……如今尚未闹出真正的乱子,一切恶果都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秦卫心有不忿,悲楚道,“侯爷若以一件尚未发生的事而处死柳兄,那和……”
秦卫的话只说出一半,剩下一半似乎有口难开。
“和什么?”赵元眉头一皱,追问道,“不必遮掩,将你的心里话统统说出来!”
“那和当年的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死岳飞有何区别?”
“混账!”
秦卫的放胆直言,惹得赵元勃然大怒,登时拍案而起,怒指着惶恐而不甘的秦卫,呵斥道:“你此言,是说丞相和本侯是误国误民的奸臣贼子?还是说当今圣上是黑白不分,忠奸不明的庸主昏君?”
“属下不敢!”秦卫吓的脸色煞白,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属下就是有一万条命,也断不敢妄议朝政,请侯爷明鉴!我的意思是……柳兄刚从洛阳回来不久,又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对他的赏赐擢升人人皆知,如果现在处死他……岂非朝令夕改,对皇上和朝廷的名声极为不利。”
“寻衣死后,本侯将对外宣称其暴毙而亡。”闻听秦卫的解释,赵元的怒气稍稍消减几分,“并予以厚葬,日后请奏皇上,追封其为忠武郎。”
“可是……”
“不必多言!”赵元摆手道,“本侯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也想违抗我的命令?”
“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你还犹豫什么?”
“侯爷,秦卫幼年遭逢大难,一场瘟疫令我变成孤儿,唯有与柳兄相依为命,彼此扶持方才能苟活至今。”秦卫神情落寞,喃喃低语,“可以说,他是我在世上剩下的最后一个亲人。如今,侯爷要用他的命挽回丞相和东府的颜面,秦卫人微言轻,无权质疑,也不敢质疑……”
赵元眉头紧锁,双眸死死盯着满眼悲愤的秦卫,不耐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闻言,秦卫的身体猛然一颤,同时昂首挺胸,双眸毫不避讳地回视着面沉似水的赵元,大义凌然道:“如果侯爷非要杀一个人才能给丞相交代,那……杀我吧!”
言罢,秦卫抽出腰间的短刀,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幽幽寒光,摄人心魄,令人胆寒。
在赵元震惊而狐疑的目光下,秦卫双手托起短刀,毕恭毕敬地呈到赵元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十几年前,黔州街头,侯爷相中柳兄,只愿带他一人回天机阁,留我独自在寒冬街头自生自灭。当时,柳兄宁肯陪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