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寻衣的记忆至今仍停留在他与苏禾的一场鏖战。至于他何时回来,又是如何回来的?脑中却是一团浆糊。任其苦思冥想,终究一片空白,一点印象都没有。
“柳大哥,你终于醒了!你的伤势虽重,但我已及时用药,本应早早苏醒,可你却一连几天昏迷不醒,我差点以为自己用错了药。”
愣愣地望着喜极而泣的潘雨音,听着她对自己的关心,柳寻衣的意识渐渐恢复,刚欲开口安慰,突然灵光一闪,浑浊的眼神登时涌现出一道满含惊诧的幽光。
一时间,他再也顾不上隐隐作痛的伤势及干涸苦涩的喉舌,挣扎着坐起身来,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
“你刚刚说我‘几天昏迷不醒’是什么意思?”柳寻衣炮语连珠似的问道,“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回来的?今天是几号?我……究竟昏睡了多久?”
“你被人扔在营门外,是殷将军派人将你送回来的。回来后一直昏迷不醒,整整三天。”潘雨音担心柳寻衣急火攻心,伤势加重,于是连忙作答。
“嘶!”
柳寻衣如遭当头一棒,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混乱不堪的脑袋于瞬息之间闪过无数念头,却又久久理不清思绪。
“柳大哥,你和苏大侠究竟去哪儿了?”潘雨音好奇道,“出去时明明没磕没碰,生龙活虎,为何回来时却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若不是冯统领连夜将我找来,说不定你已失血过多而死。”
柳寻衣眉头紧锁,不答反问:“我被人扔在营门外?是谁?”
“不知道,殷将军只说是一名少年用马车将你送到营门。”潘雨音缓缓摇头,“至于其他的事,气急败坏的冯统领已向殷将军问过无数遍,结果却是一问三不知。”
“苏大哥呢?”柳寻衣心念一转,忐忑道,“苏大哥在哪儿?”
“从你回来后,我们再没有见过苏大侠。”
“这……”
“柳大哥,那天晚上你们究竟……”
“等一下!”突然,心乱如麻的柳寻衣脸色一变,急声道,“你刚刚说我昏睡三天,也就是说……今天是七月十五?”
“是。”
“也就是‘那达慕’大会召开的日子?”
见柳寻衣心急如焚,潘雨音却下意识地面露犹豫,顾左右而言他:“柳大哥,你运气好才能捡回一条命。现在应该静心休养,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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