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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轩本欲开口求情,但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咽回腹中,唯有溢于言表的焦灼与有口难开的无奈。
此时的黎海棠几近昏厥,胀红如血的脸庞憋得每一个汗毛孔都在急剧扩张,恨不能渗出血来,双眼上翻成一片白浊,紫黑的双唇紧抿着下意识吐出的半截舌头,整个人已完全脱力,身体瘫软如泥,被司无道的右手掐着脖颈高高举起,左摇右摆的恐怖姿态,宛若一坨吊挂在倒勾上的半扇猪肉。
“司护法,你这是作甚?”
云剑萍被司无道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又见奄奄一息的黎海棠已经不省人事,急得连连跳脚,放声催促:“快放开他,他就要被你掐死了!”
“这……这算什么?”柳寻衣一脸错愕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惊诧道,“难不成……这就是云追月的后招?”
“满意吗?”一向慈眉善目的司无道,此刻竟变得满脸横肉,嘴角扬起一抹令人心悸的嗜血狞笑,“黎海棠曾奉命潜伏在你身边,期间没少向龙象山出卖你的消息。柳少侠,你说他算不算死有余辜?洒家现在拧下他的脑袋,和徐仁凑成一对,可否化解你心中对龙象山的怨气?”
“说杀就杀,人命在你们眼中就如此轻贱?”柳寻衣怒极而笑,“你也曾暗中监视我,何不将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我?”
“有何不可?如果你认为洒家的脑袋可以化解你对龙象山的怨气,阁下随时可以取走。”司无道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我们能站在这里,那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其中,不仅仅包括徐仁和黎海棠的两条小命,也包括洒家和唐轩的两条老命。”
“嘶!”
司无道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素闻龙象山视人命如草芥,行事做派之残忍狠绝远非常人所能想象,今天可算亲眼见识到了。”秦苦险些被司无道的恐怖言行惊掉下巴,再看面无惧色的唐轩,忍不住连连咂舌,“云追月真是好手段,管教的手下不要脸是真不要脸,不要命也是真不要命。”
“唐护法,看来柳少侠仍旧不肯相信我们的诚意。”司无道头也不回地对唐轩说道,“黎海棠毕竟是你的爱徒,要不……由你亲自送他上路?”
“好……”
唐轩用近乎颤抖的声音艰难应答,一边抬脚朝黎海棠走去,一边阴森森地对柳寻衣说道:“柳寻衣,今日惨死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你的假仁假义!”
“先利用腾族长,再利用玉儿,最后利用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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