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犹太人。
拿着照片看了许久,卫燃默不作声的将其和上一张照片塞进了同一个牛皮纸袋子里。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评判战争的是非对错,唯一能做的,也仅仅当个时空过客,用相机去捡拾一些遗漏的瞬间而已。
将这两张照片收好,卫燃继续翻动着其他的照片,剩下的照片大多来自那台禄来双反的前一任主人,那个获得过金质近战突击章的彪悍德国士兵。
如果说之前那两张照片记录的是这场战争最终的结果,那这些照片记录的,则完成称得上作战的各个细节。从最初柏林城外的交战,到后期的巷战,这位不知道名字的彪悍大哥几乎把镜头贴在了苏德双方士兵的脸上按下的快门。
更让他惊讶的是,在这些照片里,他竟然还看到了马尔科的姨妈,那个当初给诊所里送来各种物资的疯狂女人!
只不过,在这张照片里,马尔科的姨妈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上面甚至还残存着坦克履带碾压后的痕迹。
而在她的手里,除了一枚已经拧开了后盖的长柄手榴弹之外,还有一张凑到嘴边至死都被她轻吻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虽然因为角度关系有些模糊,但那套标志性的少年团制服却让卫燃立刻将其和某个屁股受伤的蠢货对上了号。
继续翻了一遍剩下的几张照片,卫燃将其全都装进另一个单独的牛皮纸袋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回忆起在那座小诊所里的发生的一切,随后疲惫的搓了搓脸,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了浴室。
直到将自己泡的手脚发皱,卫燃这才浑浑噩噩的从浴缸里爬起来,换上睡衣将自己摔在了床上。
如今关于那两把少年团小刀背后的故事已经调查清楚,但卫燃却并不打算暂时先把这事儿放一放。
毕竟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阿历克塞教授才离开不到一个小时,这么快就给出这么详尽的调查结果,就算雇主不怀疑,也会觉得那一千多万卢布花的不值。
另一方面,明天还要回喀山的红旗林场报道,现在也实在没有精力去弄这些事情。就在入睡之前,卫燃也已经决定,等在红旗林场的半个月课程结束之后就去一趟基辅,去那位伊万生前的家里看看。到时候就算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至少也要做做样子,对得起马里奥的儿子开出的高价才行。
不久之后,轻轻的鼾声响起,卫燃也在梦境中再一次回到了炮火纷飞的柏林,回到了那座随时有可能坍塌的诊所,在煤油汽灯的耀眼光线下,忙碌的切割着血淋淋的伤口,缝合着破碎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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