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检查了一番伤口。
万幸,这一枪仅仅只是在手臂上撕开了一条能有手指头粗的血槽。但不幸的是,他在问了一圈之后却发现,这将近一个班的人,竟然连一卷纱布都找不出。
“再坚持一段时间”
雨果说着,已经解下脖子上系着的手帕,帮这名受伤的士兵包裹住了胳膊上的伤口。
“雨果,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连队?”
一名士兵灌了一口刚刚在溪流中装满的清水,问出了一个透露了不少关键信息的问题。
“不清楚”雨果摇了摇头,“现在只能祈祷刚刚的交火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说完,雨果凑到卫燃的身旁坐了下来,重新取出水壶,以及那张刚刚写下开口的信纸,找卫燃再次借来了钢笔,在交火前写下的“dear”后面,又补上了一个英文名字“米兰达”。
“你的妻子?”卫燃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
雨果说着,还从兜里摸出一个金属烟盒翻开,从里面分出一颗香烟给卫燃,顺便展示了一张照片。那照片里,是个被雨果揽在怀里的漂亮女人。
借着对方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卫燃正准备说些什么,雨果却指了指他怀里的霰弹枪问道,“你这支枪从哪来的?你是个左撇子吗?”
“怎么这么问?”
卫燃故意忽略了第一个问题,并且将重点放在了第二个问题上来转移注意力。
“我有个好朋友”
雨果猛吸了一口香烟解释道,“他有个弟弟叫做卡兰,那个小家伙今年已经14岁了,他就是个左撇子。”
“所以呢?”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的那位朋友从一个美国地勤的手里高价买了这样一支战壕枪,和你这支一模一样,让我帮忙送给他的弟弟。”
雨果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左撇子用这种枪,不用担心被弹出来的弹壳砸到。”
“可真是个好兄长,你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卫燃故意问道。
“汉尼拔,汉尼拔·辛普森”
雨果笑着答道,“他是个有钱的混蛋,我的妻子现在就在他家的农场里工作。”
“他没有服役吗?”卫燃好奇的追问道。
“去年新加坡战役之后我和他所在的部队就投降了”
雨果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当时我刚好轮休回家和米兰达结婚所以逃过了一劫,但汉尼拔却失去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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