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开怀的大笑只有一次,大概十二三岁的时候,去姑婆家吃饭。我和表弟跑上了二楼,想找点东西玩。可是没有电脑。我和他无趣地对视,我忽然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表弟也笑了,他可能是奇怪我为什么笑而笑,我看着他笑,笑得更厉害了,他看着我笑,也笑得更厉害了。
我们两个狂笑,笑得相互滚在了地板上,然后抱住肚子,因为我们都笑得痛了,不想笑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笑。最后是好容易才止住笑声。
现在想想,那时候毫无理由我就能笑这么半天,以至于带起连锁反应,连表弟也跟着我莫名其妙地笑了半天。
实在是太可怕了,要是那时候我和他止不住笑声,可能明天就会有一则新闻登出来:某地某晚两男孩在房间内爆笑而亡。
这听起来似乎很扯淡,这是事实,否则我的印象也不会这么深,莫非是那次大笑后把我一生的笑都给笑完了?毫无意义地就这么没有了?那还真够悲剧的,我想。
我本身很抑郁,难得想找一个性格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来改善自己,可别人对我这种木头人没兴趣,他们只对同行感兴趣。
我想对他们说继续,你们继续吧,我游走在男生与女生的话题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初中我起码还有存在感,即便是被欺负的存在感,我很痛苦,可那也是种存在,比空气要好得多。
可是你不说话别人凭什么主动来理你呢?你一不帅二没气质三没情商四没成绩五没身高六没……总之三个字,废柴嘛!还是一脚就能踩断的那种!
废柴的用处自然就是这样咯。
我问你们有这么怕我吗?谁规定了只有我说话你们才能搭话的呢?然后有几个女生想了想,认真地说比起那种恶心的蠕动的浑身带毛的毛毛虫整天在自己身上爬来说的确要不怕你一些。
瞬间,我的表情像是吃了一百条毛毛虫那般精彩。
我还是释然了,迫于无奈,因为我没有办法改变它。冥冥之中的锁链,以我一人之力太渺小了。
屡屡想要打破它却总是伤到自己,纵是遍体鳞伤,我……我也不是一次次站起来了么?拖着那个孤单的,疲倦的,无人理解的影子一下一下地承受着来自魔鬼的侵蚀,累了吗?
我听到了天堂的呼唤,天使的歌唱,还有夹杂着地狱的啼哭咆哮,来自各路人的呐喊,血沸腾了一遍又一遍,可心始终沸腾不了,医生们给它注射兴奋剂,它不动,神赋予它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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