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春风和煦的目光落在容狰银甲上,她失笑,有心打趣容狰,“六殿下,你不在意南煜争储夺嫡的政事,倒关心起罗将军的穿衣小事?”
容狰心道,与郡主有关的事都是大事。
他嘴上乖乖,“容狰知错。”
青黛看着他神情,就明白这六殿下铁定憋着坏水。
这不,第二日去军营时,青黛就见到了一身布衣的罗庆。
他走起路来终于没了哐哐哐的震天响,因其臂膀粗壮,卷起来的袖口还严丝合缝地卡在小臂上。模样依旧威武,本人却神情沮丧。
青黛当即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容狰。
容狰笑起来,阳光,灿烂。
少了盔甲,罗庆食量锐减,难过到只吃完了五碗米饭。
军营中的副将们纷纷担心将军是不是生病了,青黛放下筷子,适时问道,“罗将军,你今日…”
罗庆双腿大岔,满脸深沉道,“郡主,属下明白。今日属下没穿盔甲,瞧起来十分没有将军的威严吧。”
他一拳捶向胸口,“天杀的!双月关怎么会出现如此大胆的毛头小贼,竟然敢偷光我的盔甲!”
青黛:“…”
说完,罗庆捶胸顿足地去练兵了。
容狰一动,青黛缓声,“站住。”
容狰就站在原地,他垂眸看向青黛,一只手却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
女人没有使劲,相反,她的力道非常温柔,却不容置喙地固定住了容狰,叫他动弹不得,甚至在一瞬间激起了浑身的颤栗。
这个动作将主仆关系混淆得暧昧不清,容狰只要略微低头,就能吻到青黛的指间。
但对于侍卫来说,这是不敬,是冒犯。
容狰按捺下了这股冲动,尽量显得若无其事,好似没察觉两人之间模糊而微妙的气氛,他小声问,“怎么了?”
“小狰…”青黛笑,她指间微微使了点力,不急不缓道,“你又去做了什么坏事?嗯?”
罗庆好歹算叔辈,也曾做过她父王的属下,现在更是被父王勒令盯紧她和容狰。
自从离开皇城后,眼见容狰即将变成脱缰的恶兽,郡主大人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得管管。
真是…不能让这容六殿下翻了天去。
“…”容狰张嘴,又闭上,瓮声瓮气道,“…知道了。后日就还他。”
青黛,“后日?”
容狰轻哼,主动把脸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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