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敢把这笔账算给你听,是因为有些事情,它是客观的,无法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东风广场项目,是在最后的机会窗口关闭之前,完成了所有的布局。我们拿地的成本,和最后利润之间的转换,都是经过东风投资集团最高层,至少几百次的推演,才做出的决定。
其他人,如果非要等到形势明朗再进来,那不管他们怎么努力,怎么走捷径,成本还是会比我们高很多,建设成本也会一高再高。到最后,就算他们的项目落实下来了,他们也会发现,要收回成本的周期,要比东风广场超出十倍可能都不止。最可怕的是,为了能填上这些窟窿,他们极有可能,需要不停地拆东墙补西墙,到最后……郭姐,你能算出这里头的可怕吗?”
郭沁对数字不是很敏感,略微茫然地摇摇头。
梁鑫叹道:“几百亿的负债,如果不算利息的话,其实是好解决的。只要项目规模足够大,壮士断腕折价卖掉一部分,都能有效回血。
可如果负债规模高达几千亿,每个月一家公司需要偿还的利息,就高达几十个亿。平均到每一天,可能就是两三个亿。但是房地产再强势,什么公司又能保证自己每天就一定能靠卖房子赚到两三亿呢?而且就算能,房地产的黄金期也就最多十来年而已,如果十年之后,你的债务还没偿还干净,又该怎么办?再说你偿还的部分,也只是利息,那本金呢?”
郭沁听得沉默了。
宁臣和谷强,也被这道血腥的数学题,吓得忘了呼吸。
几个人从电梯里出来,走进梁鑫一家人住的套间。
屋里安安静静,江玲玲应该是带着孩子,和江妈妈在酒店的某一层闲逛。
梁鑫坐下来,让宁臣去倒茶。
片刻后,喝着好几千块一斤的智商税白茶,继续跟郭沁说:“还有就是,市场上做这个东西的人,又不止一家两家。以后看到房地产利润的人会有很多,每一个都觉得自己能从里面捞钱。当然一开始,可能是能赚到点钱,但日子久了呢?
那么多家,在同一张桌上吃饭。有人多吃一口,你就少吃一口。那么多的人在里头竞争,有背景有关系,也不止你一个,你又怎么保证自己有绝对的市场竞争力?还能连续稳上十年?
而且现在,全国所有能开发的地方,最好的地段,都已经被我们抢先低价拿下了。地方上可以被我们占一次便宜,但绝不可能被后来者占第二次、第三次便宜。别说郭总的面子不顶用,就算比郭总背景更硬的人物来了,地方上也不会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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