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远门都费劲,只期盼以后日子风调雨顺,不要再出现前些月河道决堤,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
乡下人治病就医不容易,难为村里人看得上我,若是走了,他们往后就医困难,我心里也难安。”
鹤眉一听便知道她有自己的计划,不再多说,将五百两银票递到林老太手上,后又聊起陶员外冻腿截肢的手术过程,连连赞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小小村镇竟有如此本事的医者。
裴山长当天晚上,也在林家用饭。
林老太亲自下厨,张氏打下手,堂屋里鹤眉坐在椅子上,给对面的裴山长把脉。
越把眉心舒展得越发平顺,捋了捋胡子,惊喜出声。
“奇迹,简直是世所罕见的奇闻,一年前京都一别,本以为你的身子骨定会常年缠绵病榻,纸糊成的身子,风一吹就能散架,说句不中听的,就是哪天突然传来你冻死的消息,老夫也不意外。”
裴山长收回胳膊笑道:“您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娘问您我的病症,您当时拍着胸脯保证活到三四十不成问题,原来都是哄人的。”
“你娘自己都病歪歪的,”鹤眉看了眼青年,“我如实相告,她气吐血了,岂非是我过错?”
鹤眉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挺有自信,但看病这事,患者的心情更重要,有时候给病患希望,没准对病情大有裨益,所以他从不会告知家属“你孩子没救了”。
他虽然嘴毒了点,心又不毒,一把年纪该说什么话还是清楚的。
饭桌上,喷香的老母鸡汤,鲜嫩欲滴的野菜,软嫩口感丰富的红烧豆腐,还有金灿灿的香椿炒鸡蛋,配上刚出锅,飘着热气的大米饭。
无一不在勾动所有人的味蕾。
祥云早趴在灶台边馋的流哈喇子,每道菜的步骤都很眼熟,一看便知是平日里郑氏的常用手法。
都被林老太学了过来,关键时刻一鸣惊人。
张氏看婆婆抡勺子的动作,汗颜不已,她怎么就总学不会呢!
鹤眉和裴山长作为上宾,接受了林家人的热情款待,林老大掏出平常舍不得喝的高粱酒,给二人满上一杯。
连林四郎面前也倒上一杯。
恭敬冲着裴山长举杯,感谢书院的栽培教诲。
林家人不懂考学的事,还是裴山长仔细讲解后,才意识到即将到来的考试有多重要。
“府试两年一次,今年皇恩浩荡加开恩科,学子无须先经过县试,直接可以参加府试,名列前茅者不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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