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闻到一丝血腥味,门一开,被夜晚的风一吹,味道更加浓烈。
屋子里也围了不少人,大多是曹家这边的亲属和村里几个关系亲近的村人。
林老太忙将人赶到门口,只留下张氏、曹家嫂子和庄婶子,以及此刻没什么存在感的祥云。
老太太对庆娘的脉案熟悉,已经在进屋前让人先一步熬上药。
为保万无一失,又诊了次脉,果然是胎位不正,应该是傍晚那一脚摔的。
熬好的药,很快端进来,此时的庆娘却疼得满头大汗,连喝药的力气都没了。
只能让人扶着身子,灌下去。
“胎儿在肚子里横得厉害,不弄正了,产妇要受罪的,我现在给她扎针止血。”
说话的功夫,林老太已经将针包拿了出来,没一会儿功夫,庆娘几处大穴扎上了针。
下体的血有了逐渐减缓的趋势,可人还是意识模糊的,没有半点生产的力气。
林老太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人参,让人掰开庆娘的嘴塞进去。
眼神涣散的庆娘,终于有了一丝力气,在老太太边伸手给她拨正胎位时,边教她如何呼吸让自己的痛苦减少些。
屋外月亮躲进云层,显得空中繁星点点,宛如银沙撒在黑幕上,给寒冷的夜晚增添几分未知的迷惘。
屋内产妇的痛苦还在继续,门口围着的村人们,不少见大夫来了已经回去休息,只剩下少部分还在原地等消息。
曹阿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不是趴在窗户上看,就是原地打转。
老人们常说,胎儿活七不活八。
庆娘肚子里的孩子刚满八个月,他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出门遛弯,若是今天有他陪着,怎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他越想越气,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恨不得能替媳妇受罪。
屋内好不容易拔正胎位的林老太,已经累得抬不起手,大冬天的里衣浸湿一大半,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眼皮往下掉,在差点要滴进眼睛时,被一双小手用帕子擦了。
张氏忙得脚不沾地,此刻才发现小侄女不知什么时候跟着一起溜进来,忙道:“阿宝,快出去,这里不是小孩子待的地方,小心见了血光,半夜做噩梦!”
祥云想说她不怕,张氏却没给她分辨的机会,推着小身板直接赶出了门。
庆娘的孩子是遭了好大一番罪后,才生出来的。
足足八斤七两。
为此,庆娘下面还侧切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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