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紧挨着屋子,很快点燃了几处木屋。
柴火不值钱,屋子却是佃户赖以生存的居身之处,所有人都将精力放在扑灭着火的木屋上。
只有林老二和白露趁乱,将几个被遮挡严实的柴火堆,浇灭了。
外头一层晒干的枯黄秸秆烧成焦黑色,露出里头半青不黄的麦穗,压得又厚又实。
麦穗鼓囊囊,若是再晚收半个月,跟地里的庄稼无甚差别。
木屋的大火也被浇灭,立刻有气急败坏的妇人,大声喊起来:“我亲眼看见,是昨日那个逃难的死丫头放的火,我家老婆婆差点被烟熏死,把她扭送官府,定不能轻饶了!”
白露叉腰站在柴火旁,用力往上头一推搡,被藏起来的粮食接二连三倒在地上。
“谁敢动我!想送我进官府?先掂量掂量这些东西够判你们几年的!”
昨日唯唯诺诺等着被人救济的小丫头,一转脸霸道起来,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是弘大脑子清楚:“你是林家的人?”
白露懒得理睬他,径直走到郑氏身后站着。
赶来的洪武见此情形,先发制人:“三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放火烧自家佃户的住处?佃户虽人微言轻,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命,就算庄子是官家赏赐给福安乡君的,这些佃户也是自由身,不是你们府里可以随意发卖处置的奴婢!”
弘大:“没错!我们的命也是命!这死丫头昨日鬼鬼祟祟跑进庄子里来,说是来逃难,实际上却是放火想要大伙儿的命!”
林老二怒目圆睁:“洪管事恶人先告状的本事,比教唆佃户偷粮做假账的能耐更大。你当我们眼睛瞎了瞧不见,地上这么多没长熟的麦子从何而来?分明是你们打着麦子生病粮食减产的幌子,实际背地里偷藏作物据为己有。”
洪武死不承认,在场的粮食不过几十亩地的量,他一个眼神立刻有佃户跪下认罪。
“老爷夫人,小乡君饶命,是我的错,我看今年大伙儿地里的产量锐减,偏偏我家长势喜人,怕被他们妒忌,又怕明年别家租金都降了,就我家没变化,才猪油蒙了心,想出这个法子来。”
很快又有两家站出来,还都是家里有老有小,一起跪着匍匐在地上,往郑氏和祥云脚边爬过来。
“求求乡君,求求夫人,看在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饶了我们这次,大恩大德日后当牛做马奉还。”
老人七八十岁高龄,孩子跟祥云差不多年纪,无不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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