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只要给足时间,哪个不能写出好句?玲珑宴比的就是赋诗的速度和数量,仅凭区区一首,侯爷难以胜出,恐怕只能站在下方,仰望塔顶的真俊杰!”
他自认为看破任真的虚实,于是继续出言嘲讽,笃定任真无法拿出真本事回应。
任真淡漠一笑,没有仰头去看袁天罡,而是扫视向宴席间。
“并非我不想参与,而是你们太学吹毛求疵,为了提高斗诗难度,连这种题目都敢拿出来。谁不知道,参加朝试的大都是男人,你却非要逼我们假惺惺地作女儿之态?”
说着,他一口饮尽杯中酒,“本侯以为,面对这种古怪题目,若还有人能文思泉涌,连赋数首,要么,他是心理变态的娘娘腔,要么,他就是提前知晓题目,今夜在众人面前作弊!”
场间众人神色骤变,显然听出任真的弦外之音。如果太学的人想作弊,事先泄题给门下弟子,那么,连吟四五首诗不在话下,无人能跟他们相抗衡。
一念及此,他们纷纷转身,看向崔鸣九和夏侯霸。
夏侯霸毫不犹豫,辩解道:“我和崔兄皆非太学门人,没有任何作弊的渠道。诸位应该有耳闻,今日在朝堂上,家父还跟兵部袁尚书争夺帅位,势同水火。你们认为,太学会愿意帮我?”
他冷哼一声,视线落在何晏和杨德祖身上,“反倒是这两位仁兄,出身众所周知。就算有人作弊,也应该是他们才对。”
何晏闻言,心脏猛然一颤,面对投来的无数目光,不知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还是袁天罡开口,寒声说道:“没有证据,侯爷休要污蔑太学的清白。如果只凭猜测就能定罪,那我还怀疑你的两名随从作弊呢!”
任真坐在席位上,表情波澜不惊,悠悠答道:“袁博士何必激动,我可没说有太学弟子作弊。不过,接下来的斗诗过程中,大家可以稍加留意,看看那些出口成诗、惊为天人的才子,是否都出自太学。”
任真心知肚明,西陵党安排太学作弊这一出,是想利用舆论造势,强行干预他作为主考的监考和阅卷。既然如此,他索性当众道破,看太学弟子还敢不敢再站出来,肆无忌惮地抄诗。
政治家从来不问对错,只问利弊。同样是抄诗,关系到自身和西陵党的利益冲突,他当然要毫不犹豫地反击对手。
袁天罡对此始料未及。任真的话等于给大家提了个醒,这下太学再想作弊,等于不打自招。有了顾忌,原先的计划就彻底作废。
“欲加之罪,何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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