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警察胆颤心惊地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群凶神恶煞般的竹新会打手。
为首的打手小跑着过来向疤狼报告。
“疤哥,大晚上的警局里就这么几个人,全都抓来了。”
疤狼骂道:“干嫩娘,你聋的喔,让你去报警,你把条子抓来干什么?”
那打手道:“我是去报警啊,可他们不肯接待,也不肯过来现场,不抓来,我这警不是白报了嘛。”
疤狼瞟了那队警察一眼。
个个衣衫不整,鼻青脸肿。
他便又骂道:“抓人就抓人,打他们干什么?”
那打手道:“他们连哭带喊的死活不肯来,不打不听话。”
疤狼踹了他一脚,转头问我,“惠先生,我让条子过来听您训话?”
我点了点头,“让他先看看地洞。”
疤狼便招手道:“哎,那边的条子,做主的过来。”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赶紧小跑过来,赔笑道:“您就是疤哥吧,久仰,久仰,鄙人邓文兴,本地警长。”
疤狼道:“邓长官,你好事来了。这位是惠先生,今天来你们鹿港斩妖除魔。你来瞧瞧。”
不由分说,揪着邓文兴到殿门口向内观看。
邓文兴叫了声“哎哟妈呀”,便一屁股坐到地上,全身跟筛糠般抖个不停,指着地洞方向,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是……”
我说:“三公教举行法事的地方,他们用人祭礼恶鬼,来求取福寿财禄亨通,教主郑泰河几天前已经伏诛,你知道吗?”
邓文兴连连点头道:“听,听说了。我们当时想来调查的,可三公教的人不让我们进来,就没调查成。不过,听在场的人说,那个教主当众吃人?”
我说:“没错,郑泰河是个吃人的妖魔所化,这三公教总坛也是妖魔所建的淫祀。我今天借竹新会的力,来此伐山破庙诛杀血食鬼神,妖邪已经清理干净,只是这法地得处理,附邪的教众也罪不致死,就都由你们来处理吧。”
邓文兴往殿内瞟了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道:“这个得怎么处理?底下叫唤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也要我们来处理吗?”
我说:“那是个妖魔,被我斩伤,你不用理会。这法地阴邪异常,不能留着,得全部填埋。填埋前,先找本地法师做场法事,再垫一层石灰,然后用普通土石填实压紧,再在上面立一块镇邪碑。这里所有房舍都要推平,十年之内生人不能在这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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