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以戏谑的口吻打断了她的话语。
“我是为至高王服务的。”
“而他给予我的命令,就是带着伱前去奥德赛剧院,陪同他和准至高王殿下欣赏舞剧。”
不知为何,车夫简单阐述命令的话语,在奥德丽雅耳中,是如此的刺耳。
她的纤瘦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但她却找不到更有道理的话语来反驳这個狂妄的车夫。
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性,她还是如同小孩吵架一般,给予了自己想要下车的正当理由:
“听我说,国教教堂可能着火了,这事关至高王庭和帝国国教之间的潜在纠纷,我必须安排人手过去看看。”
“作为至高王族,我必须拱卫我们的荣誉……”
“哈哈哈哈哈哈。”
紫袍遮掩下的车夫大笑起来,打断了她这一次的话语。
“恕我冒昧,长公主,但是你的话着实太好笑了,我很久没这么愉悦过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道,就如同在说一件寻常的小事一般:
“我虽然作为一个贱民……你是这么想的吧,一个贱民……当然不懂那么多崎岖的政治利害关系。”
“但是呢,有一点我很清楚。”
说到这里,他扭过头微笑着,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那就是,这种事情,应该是王和王储操心的。”
“所以说,它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
高跟皮靴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令人感到上瘾的摩挲声。
伴随着她典雅的脚步,其身上沉重的挂饰彼此碰撞,宛若一首清脆的交响乐曲。
这些原本是奥德丽雅正常生活的一环,但在今日,却只让她感到烦心的聒噪。
正在踏上剧院顶层台阶的她对自己的此等烦躁感到些许懊恼。
一向沉稳的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失态?
是因为那个车夫的忤逆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咬紧了牙关。
区区一个仆役,区区一介贱民,他对至高王族的传统知道多少,他对马格里斯族人背负的荣耀知晓多少?
一个外人的胡言乱语,怎可能扰乱她的内心。
奥德丽雅深吸一口气,而后长长地呼出。
她的脸上再次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而后在仆人们的拥簇下,缓步迈进了那红色地毯尽头的黄金包厢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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