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些增值血肉诞生自极其久远之前的大前提不变,那么提尔维乌斯他们当时就应该能够感受到和如今黑色矿井一般强烈的地层运动。
那么,这种矛盾出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会不会和这些血肉的核心有关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开始仰望那高悬半空的诡异二十面金属体。
如果从空间分布来说,此刻被七条粗壮的血管触须共同顶起的它正好处在这片平台的中心,而如若三个残缺的实验室没有随岩层移动,那么也必将围拢在它周围。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日志上所说的来自旧夜的冷藏库?”
联想着根据实验日志上法比乌斯透露的在此地研究的根本原因,伽呙不由得大胆地做出猜测。
若真是如此,那么覩石所说的入口,以及提尔维乌斯提出的矛盾,便很可能和它有关。
想到这里,伽呙移动着自己的目光,认真地扫视着周围的景物,思考着该如何从周遭满是蠕行血块的岩壁上攀爬至半空的冷藏库。
在计算好了运动路线后,她并没有急于履行行动。
因为她还记着,这里自克利俄斯和法比乌斯之后,还有一位新的不速之客。
瞥了一眼脚下的那些义眼监视器后,伽呙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大声呐喊道:
“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
”不要再试图装神弄鬼!”
她的声音在此地的筋膜肉壁间回荡着,其中蕴含她积压已久的愤怒。
无论对方从克利俄斯和法比乌斯留下的信息中得到了什么,在她看来,都不是其利用那些石中人的理由。
若不是顾虑贸然动手有可能会使得这里隐藏的排骨坟头冒出,她甚至打算直接点燃这些看上去就充斥着邪恶亵渎的诡异血肉。
“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我本以为,你会有着更冷静的性格。”
伽呙的脑海中,那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再度回响:
“愤怒是不理性的体现,如果人类想要实现真正的自我超越,那么就需要退化毫无必要的感性。”
“而很显然,你并没有做到这一点,你的身上充斥着属于旧人类的情感,它们不仅会成为你的束缚,更会成为你的软肋。”
那个声音就如同观看球赛的看客,毫无波澜地讲述着自己对于伽呙的评价。
“不过,不管怎么说,你和提尔维乌斯那家伙居然真的可以来到这里,着实有点超乎了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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