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涂着彩色石脂的黝黑野人。
此刻骤然被人掀开了老窝,纷纷露出了紧张、危险的神色。
更有人手中抓起白骨标枪,似要对两人投来。
“还真有残留的涂毗洲修士。”
王魃和照戒互视了一眼,均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讶。
“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般洪水,涂毗洲都还有人能幸存下来。”
照戒感叹了一声,随即尝试着以涂毗洲的语言与这些幸存者们交谈。
但很快便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向王魃:
“这些人心智似乎并不高……”
王魃微微摇头。
目光扫过散落在甬洞内的人类头骨、骸骨,以及这些野人眼中的嗜血、懵懂的目光,不需要对方特意说出来,他已经看得很清楚。
这些幸存者比起昔日他曾经打过交道的那些涂毗洲修士,完全就是不开化的野人,毫无敬畏之心。
即便对他和照戒这样的化神修士,竟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凶残之意。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涂毗洲修士都干不出来这种不要命的事情。
很显然,那场大洪水虽然没能将这些涂毗洲土著彻底灭绝,却似乎也摧毁了当地的文明,只保留下了如野人般的土著后裔,以及一些粗浅的祭祀图腾兽的法门。
想到这,阴神之力不易察觉地闪过。
数息之后,王魃收回了阴神之力。
对着照戒摇头道:
“放了他们吧,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照戒一怔,虽然不知道王魃用了什么手段,但对方既然这么说,他也不敢不信,手掌一松,那片悬在半空中的沼泽便径直盖在了这群凶残成性的野人们身上。
王魃也没有隐瞒,直接将他从这些野人脑中得到的为数不多的信息拼凑出来的猜测说了出来:
“这些人的确是涂毗洲修士后裔,昔日应该是一个极小的部落,被大部落扫荡时,被迫驾船飘泊,后来洪水退去,这支部落也仅余下了极少部分人,重新回到了涂毗洲上,只是洪水肆虐的这些年里,这支部落的人也因为相食苟活,一些传承甚至语言都陆续失传……”
一旦没有了语言,哪怕是没有文字的语言,也就意味着彻底的蒙昧。
而这些野人,显然便是这种情况。
若非祭祀图腾兽能够助他们在这片森林之中滋润地活下去,只怕这祭祀图腾兽的法门也要失传。
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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