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书院,倒也说得过去。」
此言一出,有儒家学子嗤笑,逸仙书院弟子面色不善。
逸仙书院是儒家书院中的异类,所求的是三教合一的大道,因此经常被正统儒家批评近于佛道。吕长业此言,是明显的嘲讽。
徐弘微微一笑,起身道:「凡人之性,爪牙不足以自守卫,肌肤不足以扞寒暑,筋骨不足以从利辟害,勇敢不足以却猛禁悍。然且犹裁万物,制禽兽,服狡虫,寒暑燥湿弗能害,不唯先有其备,而以群聚邪!群之可聚也,相与利之也。我人族能聚集在一起,所行者便是一个利字!」
「人人可成圣贤,却非人人已成圣贤。为我人族谋利,天经地义,更是义不容辞。想当年杂家先贤吕不韦屯奇货,逐利天下,吕兄今日可是要批评先祖之举?」
「你……」
吕长业面色涨红,随后冷哼一声道:「知不知,上矣。过者之患,不知则自以为知。徐兄不过读了吕祖的书,便自以为明悟吕祖之道,在此卖弄,实是小丑跳梁,沐猴而冠。我杂家眼中之利,非商贾之利,乃仁义之利。吕祖当年囤积居奇,为的是一展才略,以求匡君辅国,平乱救世。为天下百姓大开太平之门,
此利,仁也,义也!」
台下吕家众人纷纷点头,便是其他读书人也有认可者。
代表儒家的孔繁林也点头应声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知无不言,却非胡言。吕祖之求利,义行也。」
未等吕长业得意,徐弘笑道:「义,小为之则小有福,大为之则大有福。当年七国纷乱,征伐不休,吕祖有志平天下,开太平,非为一己之私,而是为我人族谋大利,有大义大勇。可如今域外生灵叩关西南,欲屠戮我五域各族,若令其入关,有亡国灭种之危,其害更甚于战国纷争。妖蛮不通诗书,不晓礼乐,尚能够为我五域前赴后继,悍不畏死。而今吕祖后人,不知何为大义,何为小利,在高台之上大谈义利,却不知行义取利,空言义利之无私,却苟且以求私利,人族安危全然不顾,口舌之快不让于人,视同胞如仇寇,御外敌而无谋,不知后日黄泉之间,有何面目去见吕祖?」
「士不偏不党。柔而坚,虚而实。其状朗然不儇,若失其一。傲小物而志属大,似无勇而未可恐狼,执固横敢而不可辱害。今日之诸公比那西南城墙上之妖蛮,真不知何为真士,何为牲畜。」
吕长业闻言,怒不可遏,正要出言,却被徐弘打断:「类同相召,气同则合,声比则应,此所谓道不同,不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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