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学好玩还是体验屋好玩?”阮朵再问。
“当然是体验屋好玩呀,不过,上学也有上学的好。”米豆如实回答。
“行了行了,一大早上就叽叽喳喳的,我还想睡个回笼呢。”说着,赛蒙起身,朝他的床走去,离这俩活宝远一些。
望着赛蒙走到床边躺了下去,米豆和阮朵对视一眼,一时无语的样子。
他们俩哪里知道,作为虚拟人,赛蒙其实是根本不需要睡觉的,他没有这方面的生理需求,就算是要睡觉,那也是指令起了作用,而非他的需求。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在掩盖自己刚才的失态,是一个自主生发出来的逻辑行为。
赛蒙刚才究竟是怎么了呢?
事实上,他刚才是被阿星给强制“杀毒”。
当然,这种“杀毒”跟地球上的“杀毒”有些不一样。
阿星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完成这项工作,为的就是躲避身边的眼线。
作为一名体验屋的总设计师,完成对一个虚拟人的“杀毒”不是难事,但要不留下痕迹,不惊动其他同事,就有些难度了。
所以,阿星是回到家中完成的这项工作。
这也是他为何要借口换衣服而回家的原因。
这次“杀毒”最独特的地方,在于阿星不是防止“杂音者”团队输入的干扰程序,而是他在悄悄地寻找蛛丝马迹,试图找到对方的信息。
但凡是数据模型,就会留下痕迹。
可吊诡的是,阿星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竟然也没有实质性的发现,唯一令他略有收获的地方,在于赛蒙的“身体”内的“代谢”痕迹有万分之一微秒的不规则排列。
这个略有异动的时间编码,发生在赛蒙和他姐姐“演戏”来欺骗米豆的那次。
当时,为了唬住米豆,阿星团队不得不凭空编造出一个阿星的姐姐,这么一个人物。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对阿星的姐姐是个虚拟人的保密程度,没有上升到绝密级,只是一个机密级。
阿星有些懊丧,这等于是留下了一个bug,给对手有了可趁之机。
要怪就怪他当时没有想到,赛蒙在今后的作用会如此之大,就更别说他的姐姐了。
完全就是一个临时方案,来蒙蔽一下米豆,以便让他更好地配合阿莱迪的战略想法罢了。
基本上,阿星能够判断,就是因为那一次的行为,导致了赛蒙成为了“杂音者”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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