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刀剜,一阵发热,他右肋上的伤口又在一阵阵作痛了;两只眼睛似乎也被一层雾一样的东西给蒙住了,眼前一阵阵的模糊……
他勉强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竭力回拢着自己就要失去控制的情绪,颤声道:“住口!应传霖,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杜正海,你我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有何话说,你好自为之吧!……”说毕,径自往外走去。
当他走到何禹廷身边时,竟理也不理,旁若无人地走了过去。
没有何禹廷的命令,众侍卫自发为他闪出一条路。也许是出于对他的敬畏,也许是出于对他高超武功的忌惮,也许是为他那凛然的气势所摄,也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两天后。
京城的门楼上贴出了告示,上书:昔日劫持官眷、意欲加害朝廷命官、后又入宫行刺的朝廷钦犯杜正海,已于日前为侯爷府武师应传霖所擒获。
何禹廷上报朝廷,圣上已经下旨:将罪犯杜正海于三日后的午时三刻处斩,明正典刑!
对于此事,人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有的说杜正海罪大恶极,罪有应得;有的说杜正海是身不由已、为情势所迫。
一位知情人士看罢告示,摇头叹息:“唉!二十多年的恩恩怨怨,谁能说的清啊,只不知杀了杜正海,是否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侯爷府。书房之中。
何禹廷端坐于书案后的椅子上,应传霖与何禄为二人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于一旁。
三人正在计议着近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
应传霖道:“属下有句话想提醒侯爷,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你说。”
应传霖三角眼微微眯了一下,眸子里浮现出一丝不可琢磨的笑意,沉声道:“请侯爷多派人手加强天牢守卫,以防不法之人劫监反狱,营救杜正海。”
何禹廷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天牢戒备森严,哪个不要命的大胆包天敢来送死?”
应传霖道:“这就难说了,也许就真有某些狂妄之徒敢太岁头上动土呢!侯爷忘了上次在正阳楼,是谁无法无天偷袭属下、放走了杜正海,坏了您的大事?”
何禹廷道:“你是说凌云?……”
应传霖道:“属下只是提醒侯爷多加小心。要知道凌云与杜正海的交情可不错啊,而凌云又喜欢意气用事!”
何禄为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奴才以为应武师说的不错,这位凌统领确实是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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