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晦暗,神思恍惚,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浣玉心烦意乱地打发雨竹、雨墨等人都出去了;然后掩上房门,默默枯坐在锦塌前,出神地望着凌云那苍白憔悴的样子,不由潸然泪下。
她情不自禁抓起他的手,轻轻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喃喃道:“郡马,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了那个女人,你真的什么都不顾惜了吗?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你太傻了……”
她絮絮叨叨地低语呢喃着,沉浸在自己的惆怅与忧伤里,久久难以自拔。
这时,她觉得自己紧紧握着的那只手似乎不经意地微微抖动了一下。
她心里一阵惊喜的悸动,原本幽暗的眸光里也立时跳跃出潋滟的光彩。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那个虚弱不堪的人。只见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喉咙里滚动着若有若无的低吟声。
浣玉湿漉漉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柔声道:“郡马,郡马,你……觉得怎么样了?……”
凌云终于费力地睁开了星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眼神里隐隐闪过一抹焦灼之色。
他的嘴微微张了张,吐出的字眼却极其微弱,令人难以辩识;这使得他愈发焦躁,疲惫的眸子里划过一片无助与期待之色。
浣玉见他那着急的样子,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说,便往前靠近一步,俯下身来,把自己温热的脸贴在了凌云的唇边。
她在等着他对自己说什么。
这时凌云忽然出手如电,骈指一扣,正正点中了浣玉的软麻穴!
浣玉嘤咛了一声,娇软的身形软塌塌倒了下去。
凌云此时也一改方才那奄奄一息的病弱之态,不慌不忙地从锦塌上坐了起来;原本晦暗无神的眸子里亦焕发出一抹凌厉而果决的神采。
原来凌云方才所谓的咬舌自尽,不过是一场障眼法而已。
其实在此之前,他早就挣开了穴道。
而且他造诣深厚,功力极高,又精通“龟息大法“,所以就在方才,他把一个濒临死亡之人的情形与状态“饰演”得惟妙惟肖。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练南春将要被处斩的日子。
想着至爱之人就要身首异处,他心里急得蹿火;然而自己却受制于人,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不得脱身,实在被逼无奈了,他才出此下策的。
浣玉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又中了凌云的招儿,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
她脸色铁青,咬着牙一字字地挤出牙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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