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忽悠瘸了?”赵吉利问道,“你笃定他会上当?”
“无所谓上当这一说!”赵正道:“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我只不过是投其所好,为自己买了一条路而已。”
赵正转过身,见面前众人疑惑,知道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便道:“成不成,等后日就见分晓。大柱,传令下去,加紧战备,没挖通的地道接着挖,以备万无一失!”
“怎地还要如此小心翼翼?”赵大柱追问道,“不是已经成了么?”
赵正摇头:“千里之行,才积跬步。眼下我只是以话术扰了胡咄度的心智,他若是能转过弯来,便知上当,是以在后日之前,一切皆不明朗,该预备的还是得预备。这两日最为凶险,出了安戎军,便是再凶险也不过如此了。”
“懂了!”赵大柱点点头,自是下去整顿玄甲军了。
胡三大和赵吉利二人跟着赵正回了中军大帐,赵正问:“多铎呢?”
赵吉利答道:“按你的吩咐,已随王长史押回凉州了。”
赵正深吸一口气,默默地摇了摇头。
堂堂的一个三好青年,尔虞我诈、欺天满地,这哪里是人干的事情,太遭罪了!只盼着胡咄度这只草原狼,没有安郡王那西北的狐狸那般本事。
躺在榻上,赵正第一次觉得度日如年。
……
众人并不知道赵正与胡咄度说了些什么,更不清楚他给胡咄度的那封信上又说了些什么。安戎军一如既往,连续整军备战,已防回鹘大军去而复返。这两日城门紧闭,斥候四出,如临大敌。
西北外的山岗上,留下的一千回鹘人却没有丝毫动静,直到第三日晌午,墙头右武卫忽然来报,说是回鹘营中来了人,正在城外叩门请见。
赵正“腾”一下站了起来,“来的谁?”
那右武卫道:“回鹘左部敦王三王子,罕拿!”
“知道了!”赵正挥了挥手,“速去开了城门,将人引入中军。”
一旁立着的胡三大见赵正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又见他眉头紧了又舒,舒了又紧,两只手握着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咯吱咯吱”地响。
“怎么了,元良!”胡三大问道。
赵正屏着呼吸,一屁股坐在地上,端起水,却不喝。双眼只是直愣愣地望着桌桉上的纸笔。
“元良,你这是怎么了?”胡三大从来没有看见过赵正眼下这般模样,还以为他病了,想要出去喊人,却勐然听见身后赵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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