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股敌意,你想攻击我吗?”
我的家呢?
“呵,欠债不还的无赖,从星穹回来的丧家犬,你们还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等我回家的人,死了。
“刚好这次行动失败了,抓一个强度未知的退化者回去交差也不错。”
我哪还有家啊?
魔人的眷属用它那丑陋的触爪勒住我的脖颈,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但我仍在思索,但怎么都得不出应有的那个答案。
如果我一无所有,那我该依托着什么活下去呢?
大脑蜂鸣,周遭的一切变得模糊,四肢乏力,痛苦,无力,想吐。
我即将昏迷,也陷入沉思。
金钱?
若因姐说钱是一切物质享受的基础,有足够的钱就可以避免来自俗世的大部分烦恼,同时那也是爱情,友情,甚至亲情的必要条件之一。
简单来说,只要有钱,我就能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
那钱能换来一个家吗?
嗯...好像不能,我不觉得我能花钱买来一个像若因姐那么糟糕的厨子。
欲望?
若因姐说欲望是人类最高洁的原始冲动,那份冲动来自于蛮荒时期个体意识对于繁衍和渴望,最明显的证据就是监牢矿场的原野上那些仍然衷于美丽的放逐者,他们的生命仅剩余烬,但在死前仍将交欢定义为比食物还要珍奇的宝物。
那不是污垢,若因姐说,那是苟且和永生的偏差。
那我的欲望是什么呢?
嗯...我想有个家。
所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权力?
若因姐说权力是一种很奇葩的东西,大部分人追逐的权力只是金钱和欲望混杂之后无可奈何的大势所趋,真正能实现,且客观存在的权力大而臃肿,扭曲复杂,难以言明追逐那种东西的存在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我其实是那种见多识广的人。”
那天晚上吃火锅,刚喝了两瓶豪鬼杀的若因姐打着酒嗝说,“所以我还是有资格发言的。”
“那些发了疯想要把持权力的人啊,总是把什么大义,至道挂在嘴上,看着一个比一个虚伪,一个比一个偏执,其实啊,从骨子来讲,他们都是一群觉得希望近在眼前,觉得自己能救点什么的傻子而已。”
“挺蠢的,别学他们,没意思。”
所以权力能给我一个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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