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审案,这种民事纠纷一般都是在这里审断。
鱼仲德已经在廊下等着,身边有一帮人,其中几人刘燕娘认识,是鱼氏族人。
也许是被人说欺负孤儿寡母不地道,鱼仲德这次没有上来挑衅,双方只是互相瞪了几眼。
前面还有几个案子,李丛审断完毕,终于轮到他们。
郭弘等人被拦在外面,只有原告和被告进入堂内。
刘燕娘强忍恨意,带着小玄机进去跪下行礼,鱼仲德跪在另一侧。
李丛看看卷宗,抬头说道:“鱼仲德,你所告之事今日要有个结果,无论怎么判,不可纠缠不休,你可明白?”
鱼仲德笑道:“明府说得是,把房子判还鱼氏,我等自然不会纠缠阿刘(刘燕娘)。”
李丛哼了一声,说道:“状词中说鱼承昭没有入族谱不算鱼家子弟,但你去年就告过,前任县令已经断过此案,文卷上写明鱼承昭入了户籍,你有何可说?”
鱼仲德道:“那便请明府调来文卷核对,如果他确实入了籍,我等无话可说。”
李丛目光一凝,便对堂上差役道:“去传严录事取升平坊鱼家户籍过来。”
一会差役领着一个中年吏员,将户籍拿来呈上。
李丛查阅一番,问中年吏员道:“严录事,这户籍怎么如此之新?”
严录事不慌不忙躬身行礼,说道:“回明府话,县里部分户籍保存不当,前任交接时就有损毁,这些是重修的,年初的时候就上报过。”
李丛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才放下心中疑惑,又问道:“鱼家的户籍也毁坏了?怎么没有鱼承昭的名字?”
“是的,户籍缺失了,不曾发现鱼承昭一家三口的名字。”
李丛沉吟片刻,对鱼仲德说道:“户籍缺损后重修,难免错漏,此案还需查证,本县会发公文给前任县令,询问当年断案缘由。”
鱼仲德一听就不干了,他费了不少银钱,才让严录事改了户籍,这根本经不住细查,于是叫道:“我宗祠族谱也没有鱼承昭的名字,若是明府还袒护他们,本族就要将鱼承昭迁出祖宗坟地!”
刘燕娘一听也急了,叫道:“先夫刚刚下葬,若是迁坟,实在天理不容!”
李丛也直皱眉,对鱼仲德道:“你如此刻薄,不怕我上表圣人降罪吗?到时还会连累令兄的前程!”
鱼仲德一听也吓一跳,这李丛看来是铁了心要帮刘燕娘母女,他还想再说,却被身旁的人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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