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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承楼老老实实地回道,“太过着急,没买到卧铺,只买到了坐票。”
一路坐到虞城,差不多要二十多个小时,难怪脸色那么差,火车上嘈杂,根本就无法休息。
陆霜降心中暗道,让他先坐下,拿了个搪瓷缸,取了两个鸡蛋,又往里面放了两勺白糖,取了暖壶,往里头边搅拌边倒水,热气袅袅,圆乎乎的鸡蛋就被冲散了开来,变成了白丝丝,黄灿灿的了。
“你肯定什么都没吃就过来了,先喝了糖水鸡蛋,垫垫肚子,胃里也舒服些。”
晏承楼捧着那搪瓷缸,微微一怔,对上陆霜降催促的眼神,轻轻地弯了弯唇角。
“嗯。”
陆霜降知道晏承楼喜欢吃糖,特地多放了糖,这时候的鸡蛋又都是家鸡蛋,一泡开就是一股子浓郁的蛋香味儿,叫人垂涎三尺。
晏承楼只觉得一碗糖水鸡蛋下去,胃里暖融融的,心里更是甜丝丝的。
这种被人时刻关切的感觉,真的是很好,就像是罂粟般叫人上瘾,只想拢在怀里,叫人觊觎不了,只能自己看着。
“是我回来晚了,你别着急,我一定会给你把人找回来的。”晏承楼看出了她心里的忐忑,低声安抚道,“你也别自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惯来嘴笨,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只能反反复复地说上这两句。
陆霜降本来还好,可是而今听到他这笨拙的安慰,却是只觉得鼻尖酸涩得难受,眼眶都氤氲发红了起来。
其实,这阵子大家都说她看起来很稳重淡定,可也只有她自己晓得她心里的慌张。
她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个平凡的人,虽然前世有所建树,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今一朝重生,她初始也是满怀壮志的,想带着家人过上好日子,想让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可是直到此刻,她才觉得自己人力的微薄。
她有时候想,是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这才叫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因此心情也是格外的沉重,生怕人寻不回来后,陆谷雨打击过大,马家因此责怪陆谷雨,导致其婚姻不顺。
若是那样,那她的罪过才是真的大了!
这些惶恐和忐忑,她都埋藏在了心里,根本不敢说出来。她娘本来就不是个能顶事的,她哥更是出差寻不着人,马学军急得焦头烂额,马母和陆谷雨都打击过大,卧病在床了,她根本没人可以诉说心中的恐慌和酸涩。
此时,晏承楼三两句的安慰,大概是知道有人心疼了自己了,霎时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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