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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心大如宋微尘都听出了不对劲,看来束樰泷并非全然是为了替她脱困,而是有备而来。
他今日似算准了孤沧月定会赴宴,而他必须要在这个场合将冠羽之事摆上台面,让众仙家贵胄传散出去,一年之内孤沧月都会是他身边最大杀器——他可以提出任一要求,而孤沧月却不得不满足。
换句话说,束樰泷要让世人皆知,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控制了孤沧月。
虽然尚不清楚束樰泷的底牌到底是什么,意欲何为,但宋微尘总觉得不安,她很清楚,孤沧月看似邪佞,实则良善单纯,而束樰泷看似无害,实则深不可测。
是,即便到了此刻,孤沧月将她看做趋炎扮蠢的陌生人且实打实地伤了她,宋微尘还是禁不住为他担心。
见孤沧月一脸火大拂袖出了殿,她也悄悄跟了出去。
宋微尘不信他会忘了自己。
他一定有隐情,她一定要好好同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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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主府比想象中的更大,宋微尘急急出了殿,先在僻静处脱下白袍,露出桑濮的装扮,虽然手腕受伤无法抚琴,但总不好叫“桑濮”直接缺席,今夜因着方才的闹剧境主肯定心里生恼,万一再因此给墨汀风惹事得不偿失。
飞速换下衣服,将白袍交给司尘府跟来的一名破怨师看管,宋微尘沿着隐约瞥见孤沧月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那是境主府的殿前花园。
说是花园,却明显比别处府邸的更大,中有假山凉亭无数,宋微尘走出了一身薄汗都没能走出去,更别提看到那只大鸟。
渐渐的,她发现了异常——不是花园大,而是有“诡”,这个花园本身是一个法阵,也不知是触发了什么,被这花园认作了闯入者,所以才走不出去。
正在纠结要不要用“名召禁”将墨汀风唤来助她脱困,忽听得身旁假山后碎石碾动——有人走过!
宋微尘紧忙追了过去,现在这种情况,哪怕跟着人先出了这法阵花园也好啊!
可假山后空无一人。
宋微尘万分不解,她踩着地上碎石,发出了与方才同样的声响,人呢?
四下顾盼,忽觉身后有异!
她猛然转身——
看见了那个记挂许久的人,银丝月华如水,云母鸟喙面具好端端戴在脸上,不是大鸟又是谁。
宋微尘眼眶温热,向着孤沧月走近一步,
“……唔!”
可还没来得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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