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玄翊相伴多年,早已对这个大徒儿了若执掌,见此便问道:“你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玄翊犹豫沉吟许久,然后才道:“这么多年来,弟子虽知道师父门下除了弟子与二师弟外,还有一个三师弟,但这位三师弟我们却从未见过,师父也从不曾告诉我们他的名字,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卓释然闻言,脸上微微浮现出几分古怪之色,他沉吟一会,方才缓缓说道:“他是一个天生的剑者,与其说他有连我都有所不及的天赋和悟性,倒不如说他本身就是一把绝世的宝剑,锐利无比,锋芒毕露,但却偏偏生性桀骜,偏执孤傲。他的锋芒就像一把双刃剑,既可伤人,也能伤己。所以我没有将他留在出云山,而是给他找了一个地方让他修身养性。他若能好好磨炼自己的心性,将来必成大器,若能再与你们两人同心协力,重振剑宗也指日可待,但反之……”他说到这忽然住口,接着双眉轻蹙,没有继续说下去。
玄翊察言观色,便已经知道卓释然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他点了点头,由衷道:“弟子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师父如此重视一个人了,看来这位三师弟,非但有过人之处,也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了。”
卓释然微微一叹,喃喃道:“他的确是我这些年来见过最有剑道天赋的人。但同时他自身的缺陷也很突出,将来正邪之路如何取舍,便在他一念之间,所以这也是我没有将他带来剑宗的主要原因。”
玄翊听到这,脸上不由露出期待神色,说道:“如此特别的人,弟子已经很期待与他相见了,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姓甚名谁呢?”
卓释然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他是一个特别的人,所以自然也会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这次赴约若无其他变故,我正好可以顺便将他带回来让大家见一见,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他的名字了。”
玄翊轻轻点头,而后又问道:“既然三师弟如此特别,不知师父传了他剑宗的哪一部剑法?”
卓释然盯着玄翊看了片刻,而后说道:“你和郭放两个人的悟性根骨都同样很高,性格分明,所以你们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一路剑法。但他却不同,若单论剑道天赋,他的确远胜如今剑宗任何一人,包括我在内。所以不论他学剑宗嫡传剑法,还是天下间任何一门剑法,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但就是这一点,却正是他的缺陷所在,因为往往看似容易获得的东西反而是最不适合他的,所以他要学会的不是某一路剑法,而是要寻找到最适合他自己的剑道。”
这番话回答得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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