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的脑袋扔了过去。
啪!
李大有的脑袋上同样挨了一记飞鞋!
莫名其妙挨了一下,李大有心里不禁有点生气,但扔他的人是他的老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即使有气,也只能忍着。
“爸,你这是干啥嘛,这是好事啊。”
“哼!”
老支书冷哼一声,气呼呼道。
“好个屁!”
“咋不是好事嘛。”
李大有掰起手指头,细数着其中的好处。
“你看看啊,这第一,额们以后就归永宁管了,永宁离额们多近啊,遇到啥事都不用往海吉跑了,就说水旺结婚的事吧,等水旺到了领证的年纪,就不用在往海吉跑嘞,直接去永宁就能办了。”
“还有,这第二,额们划到永宁,户口就跟着迁过来了,从今往后,额们就是永宁人了,等水旺生了娃,以后孩子上学就能在这边上嘞,以后要是读得好,还能到银川上初中,上高中哩!”
“这第三,永宁县比海吉有钱啊,额们金滩村划给永宁了,以后补助什么的,肯定比海吉发的多。”
“这第四,以后额们再也用不着高价水嘞,您老算算,这几年,额们村的水费多高啊,哪一次用水都要比当地人多交一笔钱。”
“这是为啥嘛?还不是因为额们是外地人,不归当地管嘛!”
老支书垂目低眉,心不在焉的扫了一眼正在滔滔不绝数着好处的儿子,虽然他心里不得不承认,儿子说的话都有道理。
但他这心里就是不舒坦!
过去六十多年,他一直生活在西海固的大山里,‘涌泉村人’这个标记跟了他大半辈子,他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在那里参军,在那里退役,在那里当支书。
涌泉村三个字,早已刻入了他的骨血里。
纵使他来到了金滩村,但他始终认为自己还是涌泉村人,因为户口本上还是那些写的。
然而,从今往后,他连户口本上的那点念想都没了。
今年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年纪大了,腿脚也没那么麻溜了,而且他们一家子人全都搬来了金滩村,未来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什么事,他估摸着是不会再回涌泉村了。
虽然他们李家祖坟还在涌泉村,到了清明,还是要人回去的,但这些都是儿孙辈的事,老支书这么大年纪已经很少去上坟了。
因此,老支书下次回涌泉村,大概率是他死之后的事情了,因为他死后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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